:“你以为那里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么?”
听了他的话,袁修月不禁笑的自豪:“可我进去了!”
“你啊!”
淡淡的笑着,却眸色又是一深,南宫灏凌伸手抚上袁修月柔滑的脸,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勾起她的一绺秀发,与自己的发丝纠缠交结,南宫灏凌抬眸对上她的眼,语气深长道:“月儿,还记得朕当初在你受伤之后说过的那句话吗?”
怔怔的,看着他手心的两相交缠的发丝,袁修月心意一动,随即眸光微闪:“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闻言,南宫灏凌莞尔一笑。
伸手揽过袁修月的肩,容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之上,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如今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想也不愿与你有任何嫌隙,所以……”语气微顿了顿,他垂眸睇了怀里的女人一眼:“你此刻,心中有什么话,大可直接问了我!莫要藏在心里,自己胡思乱想!”
“凌……”
心口之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满满的,暖暖的,让袁修月眸色氤氲,一时间竟有着想哭的感觉!
“我发现,这阵子你时不时的就想掉泪,以前那个凶巴巴的袁修月到底哪里去了?”嗔怪着又有些好笑的捧着袁修月的脸,南宫灏凌微扬下颔,将深吻烙印在她的眉心,继而淡淡一笑道:“方才我在外面,见到了虞美人的贴身宫女,这么晚了,她来你这儿,还鬼鬼祟祟的不走前门,你可千万莫说她是来与你谈心的……”
闻他此言,袁修月微咂了咂舌。
暗暗在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声音低缓的在南宫灏凌耳边轻喃:“她今日获太后恩准回相府省亲,无意见听到左相和几位朝中大臣在私下议论说皇上该借此机会除掉宁王,而皇上也同她想的一般,前前后后也派了不少暗影去北域!”
“这个虞秀致,当了朕的妃子,一心却想着别的男人……”苦笑着蹙眉兴叹,脸上却并未有一丝怒容,南宫灏凌将袁修月又往怀里拥了拥,嗓音渐变暗沉:“你相信她的话么?”
“宁王兄的身份和存在,本就对朝廷是个威胁,若皇上想要除掉他,早在登基之日便可,绝对不会留待今日!”唇角轻勾着,袁修月淡淡一笑道:“我相信皇上,仍是顾念手足之情的!”
听了袁修月的话,南宫灏凌心下微暖!
畅然一叹,双眸中,光华隐隐闪烁,他紧皱眉心道:“若论安太后当年的所作所为,她确实不该活,但宁王兄从小到大,为人一直温和无争,就连王兄这个最直接的受害者,在我登基之日也曾说过,他到底是我们的兄弟,是父皇的儿子,亦是他儿时记忆中最温暖的王兄,如今既是他不争,便该留他活命!”
闻言,袁修月轻弯红唇:“贤王兄虽深受安太后所害,但深明大义,是个谦谦君子!”
“王兄确实是!”应下她对南宫灏远的称赞,南宫灏凌有些无奈的轻叹道:“但……天下之事,只要牵扯到皇族,便会有太多太多你自己无法做主的事情,就如我和王兄可不杀他,但朝中与安氏一族所敌对的势力,会不容于他,而保皇一派则更是一定不会罢手!”
闻言,袁修月心中刚刚落地的大石,瞬间便再次压上心头。
心念一转,似是想通了什么,她深凝南宫灏凌一眼,声音微低:“皇上派去北域的暗影,该是为了保护他的!”
“知我者,月儿也!”
轻抚袁修月的背脊,南宫灏凌声音微哑道:“他是为了救你才去的北域,我岂会容他出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他便也该回来了。”
听南宫灏凌如此言语,袁修月为南宫萧然而紧绷的心弦,终是稍稍松开了些。
想着那个温雅如风的人,虽看似潇然洒脱,却这么多年一直都过的不甚顺心,她心下微疼。
心思百转,沉寂片刻后,她终是嗡声轻道:“皇上,若是日后,他与虞美人动了情,你便成全了他们吧!”
闻言,南宫灏凌眉心轻褶!
唇角处,浅浅勾起一抹淡笑,他轻笑道:“若到时,虞秀致愿意放弃宫中荣华富贵,放弃自己的家族,我觉得倒也未尝不可?”
“真的?”
蓦地抬眸,望向南宫灏凌的俊脸,见他不似在看玩笑,袁修月的唇角处,不禁浮现一抹浅笑:“那我就当皇上答应了,在这儿先代他们谢过皇上!”
闻言,南宫灏凌眉头一皱,一脸受不了她的样子:“那也得要宁王兄先动心不是?”
一语落,他不禁在心中暗暗一叹!
南宫萧然对袁修月的情,到底有多深,作为情敌的他,最是清楚!
若想让他移情别恋……难!
很难!
闻言,袁修月不禁巧笑出声:“那我让虞美人殷勤些便是!”
“喂!你是朕的皇后好不好,竟然让朕的宠妃,却勾引朕的王兄!”声音陡的一提,南宫灏凌微微垂眸,凝见袁修月唇角的笑,他心下不禁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