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汀兰再说,影子今儿也不知去了哪里,竟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个影子!”轻笑着抿了一口参汤,袁修月臻首轻摇,伸手便要接过他手里的汤碗:“皇上今日也够累了,不必喂我喝汤,我自己来便是!”
听到她的话,南宫灏凌握着汤匙的手略微收紧,并未依言将汤碗递给她,他薄唇轻勾,淡淡说道:“纵然现在有些累,看的吃的好,睡的香,我便也就不会觉得累了!”
抬眸睨着袁修月,见她听了自己的话后,满脸甜蜜蜜的模样,他眉心轻皱着淡笑了笑:“影子这丫头,平日话少的紧,却没想到这才一日不见,你便想她了?”
“喝不下了!”对南宫灏凌轻咬臻首,不再喝汤,袁修月轻笑点头:“影子虽然话不多,但为人甚好,从去年在安阳时,便对我忍让有佳,且毫无怨言,这等女子,换做是谁也得喜欢不是!”
“那倒也是!”将手里的汤碗递给汀兰,南宫灏凌缓缓说道:“朕有秘密差事,昨夜便吩咐了她,她这阵子不能随侍你身侧了。”
“皇上!”
眉心轻拧,袁修月不依道:“你身边人才济济,何必要用我的人?”
南宫灏凌眉梢一挑:“连你都是我的人,你的人不还是我的人么?”
闻言,袁修月撇了撇嘴,终是无奈应道:“是啊,我是你的人,我肚子里这个,也是你的人!”
见她并未深究影子的下落,南宫灏凌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伸出手来,揽上她的肩膀,他轻声说道:“过两日,我命暗云再与你挑两个有身手的丫鬟,也好让她们保护你!”
“有皇上在,还用的着那些丫头吗?”动作亲昵的靠在南宫灏凌的肩头,袁修月浅浅一笑道:“只要影子完成了任务,你让她回来便是。”
闻言,南宫灏凌唇角轻勾着,眉心却隐隐有些忧郁。
知袁修月心思通透,他轻叹一声,在她察觉到异样之前,低眉敛目的看着她,“待会儿在议事大帐有晚宴,你身子不好,便不要过去了。”
“皇上还是让我去吧!”即便不问,也早猜到三国峰会进行的十分顺利,袁修月轻抿了抿唇道:“方才惜儿来过,直说过了明日便要返程了,既是不能相送,合该今晚也该见上一见!”
闻言,南宫灏凌浓眉又是一挑:“一定要去?”
“呃……”
唇角轻弯着,袁修月故意将声音拉的长长的,有些委屈的像人家里受气的小媳妇儿:“如若皇上实在不让去,我便只好在这里郁郁寡欢的待着了。”
“你啊!”
轻轻的,叹息一声,南宫灏凌伸手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叹声对汀兰吩咐道:“汀兰丫头,还愣着作甚?赶紧的与你家娘娘好生打扮打扮!这个样子出去,纯粹是给朕丢人哪!”
此时的袁修月,长发随意的披散于双肩之上,头髻未梳,怎能去参见晚宴?!
“奴婢遵旨!”
一脸喜色,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汀兰忙行至梳妆台前,取了玉篦过来,准备为袁修月梳妆。
不等汀兰上前,袁修月便已然对她伸出手来:“拿来!”
“娘娘?”
微怔了怔,知袁修月是在跟自己讨玉篦,汀兰轻蹙了蹙眉,将手里的篦子递了过去。
伸手接过汀兰递来的篦子,袁修月转手便塞到了南宫灏凌手里。
看着手里梳头用的玩意,南宫灏凌不禁轻怔了怔!
缓缓回神,迎向袁修月正对着自己眨眼而笑的眸子,他不禁失声笑道:“你莫不是想要我帮你梳头吧?”
“有何不可?”
对南宫灏凌轻眨了眨眼,袁修月眸色微微一深:“人都说,在女子出嫁之时,会由娘亲着以上头,但你我大婚之时,我却……”
“好了,别说了!”
轻轻出声,打算袁修月略显伤感的话语,南宫灏凌只得赶着鸭子上架,执起手中玉篦,一下一下的,极尽温柔怜惜的为袁修月疏离着长发。
感觉到他手中的玉篦一下下的梳过自己的长发,袁修月心中缓缓坦放,心绪也渐渐变得越发清明!
南宫萧然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可以幸福么?
她想,现在的她,应该是幸福的。
此刻,在她身后,她心爱的男人,正在与她梳着长发,而她腹中,则孕育着她们的孩子!
如此,她便有多了亲人,定然是幸福的!
一刻钟的工夫,一晃而过。
见南宫灏凌笨手笨脚的,始终挽不起袁修月长及腰际的青丝,汀兰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从南宫灏凌手中接过玉篦,手脚俐落的与袁修月数了落月髻,并将早已备好的凤冠与她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