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妩媚的大眼中尽是忧虑之色:“若果真如娘娘所说,皇上今日岂不是不知娘娘回来?”
听闻颜妃此言,影子的脸色也变了变。
此刻众臣相逼,她们进不了城,若皇上不知她们今日回来,莫不是她们果真在这里与这些人干耗着?!
“没有收到飞鸽传书,皇上自然不会知道本宫今日回来!”低眉轻叹道:袁修月将颜妃落在棋盘上的棋子,略微正了正,一脸好笑的说道:“落子便不能悔棋,妹妹这步棋走的真好,现在轮到本宫了!”
见她如此,颜如雪心神微怔,瞬间花颜白变!
而影子则不禁轻皱了皱眉头:“娘娘……”
纵然一向冷静自持的影子,此刻都已然心急如焚,可袁修月却仍是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天塌下来也有高人顶着一般!
这使得她唤出的那声娘娘,语气略有不善!
闻言,袁修月不禁微蹙了蹙眉。
回眸对影子轻笑了笑,她眸色微微泛着深意,而后抬眸望了眼不远处巍峨的帝都城楼,凝着城楼上迎风招展的旌旗,她轻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放心,皇上会来的,只要他得到消息,便一定……会来的!”
口中,如是轻轻喃喃着。
袁修月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
巍山之上,他离别时的话语,她此刻仍旧言犹在耳。
她相信,纵然这世间有再多波折,他也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和他们的孩子,而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便是先保全自己,等着他赶来!
此前,纵然他未曾收到飞鸽传书。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强!
就如此刻,大臣门声声高喊着让她自裁谢罪,城里的人,看不到难道还听不懂么?是以,在京城之外,大臣与皇后对峙的消息,该是早已传遍城中大街小巷。而在这巍峨的城门楼上的士兵,也该有心向于他的,早已赶到宫中与他报信!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信鸽不曾飞回,也没关系!
她此刻要做的,便是等!
等他……
来接她回宫!
等他……
来保护她们母子安危!
……
时近正午,城门依然紧闭!
天空中,烈日灼热,城门前的众人,则早已被汗湿了官袍,远远望去难免凭添几分狼狈。
不多时,汀兰和一众宫人,便将精致美味的午膳端了上来,并呈于桌上,开始伺候袁修月进膳。
远远的,看着众人满头大汗,却仍旧坚持的样子,坐于华盖下的袁修月,不禁轻勾了勾唇角。微抬眸华,她看向自己的兄长,淡笑着轻声唤道:“大将军,外面天热,本宫这里有上好的凉茶,还有刚做好的酸梅汤和诸多美味,清凉爽口,你赶紧过来先尝尝!”
闻她此言,众臣心中莫不叫苦不迭!
此刻的他们,又渴又饿,袁修月这时让袁文德过去又吃又喝的,根本就是在狠狠的刺激他们啊!
不仅是刺激他们的胃,还刺激他们的心!
最要命的是,袁文德在听到她的话后,便大声应了一声,随即驾马回返,也坐于华盖下,开始喝茶吃点心,见他吃的畅快,在场众臣之中,不禁有人艰涩的咽了咽口水。
见他们如此,闫云涛不禁怒骂出声:“没出息!”
被他如此一骂,众人连忙神情一肃,随即再次高唱起方才停歇了不长时间的那句话:“袁成海叛乱谋逆,臣等恭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百姓子民!”
闻声,袁修月轻笑了笑,随即问着汀兰:“膳车上的酸梅汤还有多少?”
“今儿个做的多些,还有半锅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袁修月,汀兰恭身问道:“娘娘问这个作甚?”
轻轻一笑,袁修月轻道:“闫阁老和诸位大人也该口渴了,你此刻便命人将酸梅汤盛到碗里,送到各位大人面前,让他们解解渴!”
闻言,颜妃眸色微闪了闪,却是不语,只低头继续喝着碗里的酸梅汤。
而汀兰则娥眉微蹙,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皇后娘娘,他们要逼您自裁,你这会儿怎还去管他们的死活?”
“他们对本宫不仁,本宫却不能对他们不宜,不管怎么说,本宫是皇后,这离国的臣民,也都算是本宫的子民,本宫对他们好,合着也是应该的!”
轻叹着对汀兰摇着臻首如是说道,袁修月又对她勾了勾手指。
见状,汀兰忙附耳上前。
在汀兰耳边低语几声,见汀兰含笑点头,袁修月不禁轻笑着摆了摆手,待汀兰一走,她转头问着不远处的闫云涛:“闫阁老,你说本宫方才这话,说的对不对?”
忽然见她如此问着自己,闫云涛面色一怔!
想着她此刻竟还有如此气度,他心思稍软,却仍是倔强的伏下身来,不依不饶道:“若皇后娘娘心疼臣等,还请皇后娘娘自裁,也省的我等如此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