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意思。
冷冷抬眸,斜睇了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独孤辰,南宫灏凌转头对杜生吩咐道:“岳王不远万里,来此与朕洽谈联盟之事,是为尊贵之客,与他准备营帐!”
“喏!”
恭身应声,杜生对独孤辰垂首引臂:“岳王殿下,请随奴才移步!”
俊眉微拢,抬眸看了眼身前的杜生,独孤辰转头对南宫灏凌道:“离帝,你就不能容我在此多留片刻么?万一待会儿她醒了,心又痛了怎么办?”
闻言,不等南宫灏凌出声,杜生已然出声说道:“岳王殿下还请放心,早前您差人送来的血瓶之中,尚有不少王爷的鲜血……”
“多嘴!”
对杜生冷喝一声,独孤辰抬眸看向南宫灏凌,却见南宫灏凌眸色阴鹜的微眯了双眼。
“罢!罢!罢!”
重重一叹,视线自袁修月脸上一扫而过,独孤辰自座椅上起身:“反正本王这两日赶路赶的也快累死了,走吧!”
“岳王殿下请!”
转身行至帐前,杜生伸手掀了帐帘。
只是瞬间,寝帐内,便已然恢复寂静。
眸色微垂,深凝着袁修月的睡颜,南宫灏凌唇角轻勾了勾,笑的无奈而又苦涩:“月儿,你可知道,你有多想我,我便有多想你……只是,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却又为何一遇到事情,就想要逃避?”
在他语落之时,袁修月仍然双眼紧闭,再不会如以往一般,淡笑着跟他斗嘴。
轻轻一叹,和衣躺在袁修月身旁,南宫灏凌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
怀中,袁修月的身子,明显比以前削瘦许多。
手臂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南宫灏凌眉心皱起,眸色微微黯然。
“月儿……”
垂眸敛目,轻吻袁修月的唇,他的唇瓣,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弧。
记忆深处,忽然闪现几年前,他们大婚之夜的情景。
想到那时她淡然的模样,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更深了些。
那时候的袁修月,聪明,慧黠,淡然,凡事只求自保,却生活无忧无虑。
他永远都记得,在他处置韩妃之时,她所说的那句话——红颜未老恩先断,此生莫寄君王情!
有时候,他便一直在想。
如果,袁修月她不曾对他动心。
或许现在的她,还会是以前那个,斗岳王,救圣驾的桀骜女子!
但是,这世上,已然发生事情,便不会再有如果!
离开寝帐后,南宫萧然便走暗道,自安氏行营后方离营。
时近四更。
四野寒风瑟瑟,一片黑黝,只头顶上的弯月,将南宫萧然脚下的小路,照的勉强可以明辨。
脚下,步子一直未停。
南宫萧然疾步上前,在山野中飞奔。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南宫灏凌和独孤辰的马,便拴在不远处。
而他,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赶回阜都!
“皇上!”
只忽然之间,一道焦急的女声伴随着夜风自后方响起,南宫萧然脚步微顿,微眯着眸子转身向后。
不远处,马蹄声声。
待马匹奔至近前,马背上的女子,才气喘吁吁的翻身下马。
看清来人,南宫萧然眉头紧皱着,星眸微眯:“你怎么追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依依!
方才,他离开行营时,明明很小心,何以她却仍是追了上来?
“因为我是花依依啊!”
轻笑着扬起下颔,花依依凝眉看着眼前的南宫萧然:“皇上以为,今日在营外,设计甩开了我,我便找不到你么?”
闻言,南宫萧然眸色微闪。
见他如此,花依依镇定说道:“这人活在世,无非便是权财罢了,不巧的是,我手里的钱财多了些,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我能找到皇上,皇上不必太过惊讶!”
“是啊!”
眸子渐变阴鹜,南宫萧然唇角淡淡一勾:“你能找到朕,朕不会太惊讶,但是如今你既是能够找到朕,便说明你知道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么……”
蓦地抬手,扼住花依依的纤弱白皙的颈项,南宫萧然眸色微冷:“你便只能有一个下场了!”
呼吸忽然被夺,花依依不禁心中大骇!
几乎于瞬间胀红了脸,她低蔑着眸,眸色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从来温润如玉的男子。
原来,他也有狠辣的一面么?!
渐渐的,因大脑缺氧,她的思维渐渐变得混沌,不管她如何努力大睁着眼,却再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俊美容颜。
微抬眸,瞥着花依依瞪大的瞳眸,却不曾在她的眸底看到一丝恐惧,南宫萧然微皱了皱眉,握着她颈项的大手,倏地一下松开了……
砰地一声!
花依依整个人摔落在地,肘弯处忍不住传来阵阵钝痛,她手捂脖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