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猜错了。
总不可能大街上所有人的身上都装着吃的吧?差别只是有些人身上浓烈,有些人身上清淡。
当然,还有个别的人身上一股掩盖不了的恶臭。
朱晓琳置身于人群中,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身上都飘散着各种不同的气味,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但是,她没有细想也不在意。空气里弥漫的香味只能闻不能吃,让她抓心挠肺的镇静不下来。
她跟着人群来到操场上,一下子就闻到了一种更浓烈更香甜的味道,她的口水止不住留下来,跟魔怔了一样木然的朝一个人走去。
“喂,朱晓琳,快擦擦你的口水吧,真丢人!”刘心语轻蔑的看向朱晓琳。虽然知道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看长腿帅哥的照片,但没有想到她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对周围视若无睹的看着男人流口水。
真心不能忍。
赵可娜飞快的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其他自己认识的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白了朱晓琳一眼,也没叫上刘心语就转身走了。
伴着刘心语的声音,四周的视线集中到朱晓琳身上。迟钝如她,被脚下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朱晓琳一个激灵,迅速回神。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记得刚刚的想法是把他——吃掉?
吃掉?!
朱晓琳背后立马觉得凉飕飕,慌忙跑出人群。
殊不知墙角的一只猫从躺着状态突然弹起,把周围几只野猫吓得逃走了。
好险好险,第一次的顺利实施让自己大意了。附朱晓琳身的只是一场意外,虚弱期的它妖魂有些不稳,自控能力太差,差点露出马脚。
墙根下一只小猫人性化的用前爪拍了拍前胸。
妖魂降落之前就被长辈唠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可暴漏。如果自己急不可耐使妖族的计划再次搁浅就以死也难谢罪了。
每个空间世界都有着自己的法则,超出法则界限的,轻则受罚重则泯灭。虽说长辈说这个世界法则受损,可是谁都不知道受损严不严重又自我修复了多少。他可不想以身试法。
等吸食足够了气运法力高强了以后就可以直接上身,不用抽取妖魂掩盖本体了。
现在还是一切小心行事,等大家陆续降落了再商议行事。
棉七平复了心情,抽出妖魂沿着锁定在朱晓琳身上的妖魂印记慢慢附了过去。
它一定要时刻注意,保证那个女孩不做“吃人”这种怪异的事。
话说,以前的妖类据说吃人修炼,会不会是也闻着他们香甜呢?不过现在他们也就闻着不错,真吃起来灵气全无,肉老难啃。
它再次趴了下去,路过的人们只看见一只花猫萌萌哒闭着眼睛打呼噜,爱猫的笑着喊几声猫猫没得到回应就离去了。
校园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只有树林里一颗粗壮的杨树在微风中挥动着枝条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香榭居内。
严建国从别墅回来把自己关在临时书房已经一个时辰了。
桌子上摆着一副上好的宣纸,他把吸饱墨汁的笔尖在砚台上抹了抹,站在书桌前执笔运腕挥洒行草。
第二个字刚开始,他的手腕顿住了仿佛是因为想到了什么难题。墨迹随即晕染开,在雪白的纸上有些瑕疵。
严建国放下笔想把宣纸扔进垃圾桶,顿了顿推到一边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
运筹帷幄的他很少遇见这么难以抉择的事,半晌,他仿佛是终于下了决定,准备换张纸继续。这时,门响了。
“以修,过来。”
“是,爷爷。”刚进家门的严以修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被爷爷叫到书房。
严以修把桌上的茶杯续上茶。
一室清香。
“拳法最近没有荒废吧?”严建国手里摩擦着手里的文玩核桃,目光看向书桌旁未写完的大字。
严以修细心的发现那明显是一个“发”字,后面的字只写了一个横。之后还有两个字的空隙。
严以修从爷爷的动作里明显看出他不是想问这个问题,不过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孙子他并未点破,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每日勤加练习,不敢忘爷爷教诲。”
严建国又问道:“知道为什么让你们习武吗?”
严以修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疑惑,这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嘴上却没有停顿地说:“爷爷曾说‘强身练志,尚武崇德’。”
严建国的目光终于落在严以修身上,“对,强身健体锻炼意志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以正义的武力去制止和平息不正义的势力和攻伐。”
他用手摸了摸严以修的脑袋,感叹的说:“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们老了,未来毕竟还是看你们的。”
被摸头的严以修意识到,发生的事或许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