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奇怪!
铺子里头除了一些桌件硬物破损外,那些细软的竟然安然无恙,而且檐顶的瓦片,偏偏!不偏不倚的!全落到杨安头上,又是桌椅又是掉落的瓦片,十几岁的小少年就如同生生被活埋了一般!
不止如此,还有更甚的呢!
刚才她陪杨婶去找郎中,那郎中竟……竟说那瓦片砸了不该砸的地位,这么一重击,难保功能不受损,恐怕是杨安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小丫头想此,忍不住摇摇头。
若不是她知道这只是自然灾害,不然还真以为这杨家…是与人寻仇了呢?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好好的一个男孩,怕是要当一辈子的石夫了。
“唉——”
北小柯长长叹了一口气,掀了帘子回到自家铺子,暖盆一烤,一下子又暖和了不少,赶紧巴巴地凑到灶子旁,又继续了手中的活。
都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她虽只是一个小女子,但也用要言而有信。
既然答应帮国师裁衣,那她就是一定要完成的,三……三日后便离京,那她就得在后日赶工出来了。
时间不算宽裕,只能是加紧干了!
“干!”
小丫头一咬牙,手里穿针的速度一下子变快,一线一针,加紧了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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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风雪飘夹
这落陂的冬日,可谓是一日赛一日的冷!
在北小柯夜以继日的赶工中,终于,新衣在后日黄昏前赶制好了!
小丫头找个雅素的锦盒将新衣装好,趁着夕阳落日前赶到了听元楼门口。
听元楼门口的两个侍卫一瞧见人来,又想起国师的叮嘱,猛地心头一颤,赶紧将人给放了进去。
说来也不巧
墨宁渊正在小憩,不容外人打扰,这大魔王是没见着,不过北小柯倒是又瞧见了一个老熟人——秦岐。
秦岐见着北小柯来,手中还端着一个锦盒时,心头一下子…生出一种不安之感。
果然!
当小丫头说出,她是来为自家主子送新衣的时候,秦岐的嘴角可见性地抽了抽。
锦盒打开,当瞧见里头一身如火一般耀眼的红衫,秦岐的嘴角又抽了抽。
若不是主子早有吩咐,说北小柯姑娘这几日会送东西来,让他好生相待,不然他…他一定会连人带盒给扔出听元楼去…
什么玩意?
活见了鬼?
还红衫?
他家主子素日白衣,连件深色的都不曾有,这小丫头平日瞧着挺机灵的,怎么到头来…选了这个鬼sa?
他敢拿他从伺候主子十年的信誉担保,主子不仅不会穿,相反一定会狠狠臭骂这丫头一番。
“呼——”
秦岐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该如何默默隐瞒这个消息。
“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小丫头问道。
“没…没,我就是想静静。”秦岐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对了,秦大哥,你们是明日就要走吗?”北小柯突然添了句嘴。
“嗯,本来是明日的,结果主子又拖了一日,也便是后日走!”秦岐没有隐瞒,具悉说道。
“好…好。”小丫头点点头。
“那行,秦大哥,你们后日什么时候走,到时候小柯自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