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和速度。
轰隆隆!惊天的雷声响起,数道如紫色银蛇般的电光猛然从天上砸了下来,汇成了一道粗如树干的雷霆,穿过了金色气旋劈到北诏城之上。
只见就在紫电落在地面的瞬间,一道红光溢起,与紫芒相撞到了一起,顷刻间,最下层再卷一道气旋,呈殷红之色。
仔细一看,便见殷红色的气旋是由一柄幡旗搅弄而成,正是风菱的招妖幡。
招妖幡不断飞舞,与紫色雷电交融相撞,好似在舞着一曲激壮的旋律,气荡山河,而招妖幡之下若影若现一个人影,正是风菱的真身浮现了出来。
风菱坐在古城上空,紧紧阖着双目,一道道黑气从她头顶冒了出来,直直往天上飞去,融入了虚空之中,额上三花此时光华大放,形成了一道从额心罩下的光洁壁垒。
梦魇中的棋局也越来越诡异,风菱每落一子,手中的棋子就越来越重,压在棋盘上崩裂出了裂痕。
这梦魇中的格局和外面的天劫遥相呼应,所谓心劫,就是天劫的另一道考验,和风菱外界真身经历着同样的重击,只要梦魇消除,风菱的一切过往即将洗净,那雷劫也会把她身上的凡俗给劈干净。
就这样,天上的电光一道又一道地轰击下来,持续了三天三夜,连在一旁护法的英招都觉得身心疲惫。
在第二天见雷云不肯消散,还越发加强之时,她不由感叹:“我们这主母过去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结了多少业力?都说魔修之人作孽过重,业障甚多,但渡劫之时,也最多劈个两日,可主母这雷劫劈了两天两夜了!”
计蒙在英招身旁,突然停英招与他唠嗑,一时受宠若惊,他本一直想与英招搭讪来着,可介于他不大会说话哄女子开心,因而数万年来,他和英招所说的话不超过一万句。
这会儿突然听英招与他聊起来,赶紧脑海中搜索了几个辞藻,组成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也学白泽擅自唤人主母?你…你不一直心中只承认…羲和娘娘是主母吗?”
羲和娘娘…英招闻之瞳孔微微一缩,在她英气的脸上打上了一丝伤怀,低眸无奈道:“娘娘终归不在了,日子也得过下去啊!我的确最初是娘娘的人,是娘娘嫁给主君时,带入宫中的,但自那之后,娘娘是我的主子,主君也是我的主子,主君喜欢谁,那谁便是我的主母。”
英招停了停,眺望着远处山崖上端坐着弹琴的帝俊,叹息了一声。
又道:“虽然我知道主君的家事不该我多嘴,但说实话,我真替娘娘嫉妒这位风姑娘,娘娘当年对主君满怀情意,可主君他就是不开窍,就连两人成开天辟地第一婚之后,娘娘就搬回了太阴宫,几乎不曾往来。”
计蒙见英招一时回忆伤感,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句劝慰之语道:“你也别觉着不值,当年主君与娘娘成亲并非为了情意,只不过是为了形式考虑,所以大婚之后便分开住着也是理所应当,谁也不亏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