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风菱顿悟了的确如此,这才是自己夫君会说的话,便释怀地笑问到帝俊体验一回伺候她的感觉:“那感觉如何?”
帝俊将手绢丢回铜盆中,蹙了蹙眉,浅浅的玩笑道:“不太好,脸太脏了,洗不干净。”
话音一落,风菱嗔红了小脸,气嘟嘟的又和帝俊斗嘴了一阵,都忘了榻旁还放着给帝俊准备的宵夜了,直到又耍了约半个时辰后,风菱睡倒在了帝俊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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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太阳宫中第一道自然的微亮照在风菱的眼睑之上时,她就急切的睁开了双眼,左右望望已没了帝俊的身影,就连昨夜搁在榻旁的桂花酥都没了踪影,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今日便是她与他成亲的日子。
风菱匆匆从榻上下来,身上还穿着昨日试穿的红装里衣,她照了照铜镜,仔细一看,那铜镜里的美人是谁,不正是她自己。
此时时辰还早,不知是太早了些,还是太阳宫成亲的风俗是自己化妆,风菱寝殿中的宫娥一个都不见踪影。
不过风菱倒不计较,先行自己折腾起来,她一向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因而有没有宫娥,对她而言,都不甚太大关系。
一身红装,披上嫁衣的风菱,她还是自觉自己虽称不上绝色倾城,但也楚楚动人了。
殷红的唇脂轻咬,风菱的唇红得似那妖艳的罂粟,她望着镜中神思悠远,其实数来,她与帝俊相识不过短短一年不足,她却如此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深思就把自己嫁了,也不知是不是前世积赞的缘分。
风菱依稀记得在九州京城天牢中,伯牙子曾与她说过,她的命格太深,深到他根本无法推算一二,但她今生所遇之人多少与前世有关,如此想来,不知她前世是否认识帝俊。
可是风菱想想,帝俊活了数万年,从有生灵时便就活着,若前世他们就相识的话,帝俊应当认识她才对,总不至于她前世没入他的眼,今世他却突然对她青睐有加了。
所以风菱觉着他倆前世无缘,这是今世才有的缘份。
正在风菱思索之际,她听到了不远处有几句争吵的声音,本不想细听,但好像闹得十分厉害,今日是她大喜之日,此分吵闹实在晦气了些。
于是,风菱搁下手中的梳子,放弃了盘发的举动,反正她也不会盘成亲时那复杂的发型,便匆匆赶过去看上一眼,到底是谁在院中柴房处吵闹。
风菱的脚步声很轻,并未惊动吵闹的两人,她靠近了柴房,只听见一个是最近照顾她起居的阿黛的声音,一个则未听过,只知是一女子。
仔细听听,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不满,说得很清楚道:“阿黛姐姐你拦着我做甚?我只是好奇来看看,到底什么人把我们妖皇的魂给勾了。”
“说话小心点!风菱姑娘那是主君心尖上的人,就你这态度,我能放你去看看吗?”阿黛的训斥声随即传来,又道,“我知道你至今还念着妖后娘娘,但今日之后她才是我们的主母,你得敬她。”
“主母?”女子冷笑了一声,“呵,主君说娶她,有说立她为后吗?不过就是主君近日宠她,给她办一礼哄她高兴,她最多算一宠姬罢了。你是忘了,当年主君天下为聘娶娘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