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族长,各位乡亲,兵役一事向来是官府做主,名单也不是李某拟的,不想被征走交钱就是,柳俊才称病想以此逃役被官府派人强行带走,于我何干。”
说完他看向身旁的族长,“族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族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默不作声点了点头,祠堂中央站着的柳氏却急了。
“族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柳家怎么说也是碧水村地地道道的村民,是良民啊!他既是里正难道不该为我们着想,我家俊才都病成那样了怎么能让他去从军!这和害他性命有什么两样!”柳氏指着李如言道。
“诶,是有点太冷血了,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有村民跟着小声附和。
“是有段时间没见到柳俊才在村里晃荡了,病这么厉害还让人去服役?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对啊,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是该帮着向县里说说情才对。”
听到大家的话眼珠子一转,扯起袖子哇哇哭了起来,嘴里大喊着,“我可怜的儿啊!黑心里正害死人啊!这样的人怎么配当里正!”
李如言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大家的窃窃私语,眼看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渐渐带上谴责,转头去同情柳氏,蓝若烟忍不了了,上前一步走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只要生病就可以免了服役,大熙何来军队?若人人都想你这么想,大熙朝早灭亡了!
你问问在场的乡亲们,谁想从军?谁不想舒舒服服在家陪伴爹娘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就不是了吗?
若没人服役,没有军队,边疆外敌入侵你去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吗!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安稳日子是怎么来的!”
刚开始蓝若烟还冷的瑟瑟发抖,抱着手臂肩膀缩成一团。越说到最后眼神越发明亮,闪动着一种热血沸腾的光芒。
柳氏被她的气势吓到,嘴巴开开合合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反反复复就只有那句,“可他是里正,我儿子病了,他答应要给他治好的。”
“我夫君也没说不治啊,这不正要去吗?你口口声声说他害死你儿子,好,尸体呢?你儿子真的死了吗?”
“我家俊才病着身子被强行带走,这一上路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柳氏反驳她。
蓝若烟冷笑一声,“请问在场的大伙有谁亲眼看到柳俊才被带走了吗?”
没人说话,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按理说要是有官兵进村来抓人,动静应该不会小,就算外头下着大雨也不该一个人都没看见。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要真是担心儿子被抓,身体熬不住,作为一个母亲会是这种反应吗?柳氏的各种举动都很奇怪,仿佛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攻击李如言的武器。
最后她听到那句,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里正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想拉人家下马!若她猜的没错,这柳氏是对这里正的位置有想法啊,啧啧啧!她这些娘家哥哥只怕也是冲着这个好处来的吧。
如此看来,那个叫柳俊才的八成没事,这女人居然想一箭双雕?哼,做梦!
柳氏一口咬定就是官兵带走了她儿子,别的什么都没说。蓝若烟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只不过给这群看戏的提个醒,不是谁抹眼泪谁就有理!
她继续冷声道,“若不想让你儿子去服役,掏银子呗,难不成想让里正给你掏吗?”
心里的小九九被蓝若烟说中,柳氏眼神慌乱起来,心虚的低下头,“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家这么穷,哪里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