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昂,有点数昂,再戳咬人了昂!
这不,最后伸手的徒玉就遭了白眼了吗。
眼下确实有好些事情需要捋一捋了,纪纾禾想了一番,还是决定将她的事儿往后头放放。
先交代那竹楼的事儿比较重要。
纪纾禾呷了一口茶,轻声说道。
“我解决了容依之后,去找你们,你们打的正尽兴,我就拉着徒玉去了那孔雀的老巢。”
“容依是谁...?”
殷子归一脸茫然,这容依又是谁啊!
他引着孔雀出来,只见到了锦儿和徒玉,他只当小师妹躲好了呢!
结果这会儿小师妹竟然说去解决那什么容依了?
“不重要...”
纪纾禾不想在这事情上再做纠缠,便继续说道。
“孔雀的老巢,就是一九住的竹楼,是万年之前萸清道君的弟子,阿启所建。”
纪纾禾冲着徒玉摊了摊手。
徒玉会意的将那萸清道君的画像给拿了出来,在这小方桌之上铺开。
“这就是萸清道君,四师兄你可有听说过,或是见过?”
殷子归侧头看向了那画像中的女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未曾。”
纪纾禾对此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将画像收了起来,又递还给了徒玉,接着说道
“阿启飞升之后,一九沉睡,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竹楼已经被人下了禁制,做成一方空间,放入了这秘境之中。”
“四师兄,锦儿姐姐,你们可曾听闻,这万年之中,可有飞升的人叫阿启的?”
殷子归摇了摇头,那边的锦儿自打小禾禾开始说事儿之后,也停下了手里头的活计,听的认真。
这会儿听着小禾禾的问话,思索了良久。
“未曾,回头我可以去问问。”
她确实未曾听说过这飞升之人有叫阿启的,也未曾听闻过萸清道君的名号。
可她倒是可以去问问商会里头上了年纪的修士。
没准他们知道的事情会比较多。
“既然有禁制,那你们可有危险?”
殷子归看着自家小师妹,虽说现在没什么事儿,但是自然是知道下了禁制的地方大多危险重重。
“你不知道!小禾苗她...”
“没有。”
纪纾禾打断了徒玉的话,反正她现在没事儿了就好了呗,又何必让人再操心一番呢。
徒玉看小禾苗不愿提,他便也没再说了。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了一九,只见一九那塞的花栗鼠一般鼓起的腮帮子,在听见这话的时候悄悄抬眼瞄了纪纾禾一眼。
看见纪纾禾压根没再看他之后,又将眸子垂下了。
手中的糕点也放下了,不再去碰。
徒玉忽然就懂了小禾苗的那句没有了。
是啊,有些事,过了就过了。
他将那杯已经快放凉的茶盏,递到了一九面前。
“糕点吃多了会甜腻,喝点茶水压一压。”
一九抬眼看向了徒玉,又看向了纪纾禾,似想了很久,才接过了那茶盏,小口小口的啜着。
纪纾禾自然是留心到了他们之间的那点事儿,她只觉的将一九交给徒玉的决定无比正确。
她将那颗供灵珠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那一方的空间,就是靠这个珠子提供着灵力,这样的珠子一共有九颗。”
这会儿一九放下了手中茶盏,赶紧将他身上那八颗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殷子归和锦儿各自拈起一颗,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个珠子,回头等五师兄回来再研究。”
专业的事儿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不是么!
殷子归点了点头。
“这珠子确实没见过,灵气很浓郁,且醇厚,小师妹你快些收好,只是放了这么一会儿,这地方的灵气已经超出这秘境里头的灵气了。”
就这么一会儿,这地界就灵气浓郁的如同一个小福地一般。
若是再放上一会儿,指不定会招惹过来些什么东西。
纪纾禾将自己那颗收了回去,没曾想,一九忽然将其他八颗都推到了她面前。
“给你,我留着没用。”
纪纾禾:.....这是泼天的富贵啊!
她二话没说,将珠子全都收了起来。
九颗珠子啊!九颗啊!
除去她自己的那一颗,四师兄、锦儿、徒玉、一人一颗,还剩五颗啊!!
刚好呀!
师父!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五师兄!一人一颗!人手一颗!
发财了发财了!!!
纪纾禾心里喜滋滋的,她终于不是那个一直在被馈赠的人了啊!
虽说现在的珠子也是一九馈赠的,但好歹是一个进步不是!
“九啊!我娘说,做兄弟,在心中。”
纪纾禾眼睛眯着,心里头乐坏了。
这恩情记下了!肯定还!
纪纾禾平复了一会儿心里的激动,接着说道。
“那竹楼的下头,是个万人窟,全是修士的尸骸。”
殷子归听到这儿心惊不已,万人窟?修士尸骸?自家小师妹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呀!
“我怀疑,这些供灵珠里头源源不断的灵力,是那些修士尸骸提供的。”
想了想,她又说到
“只是猜测。”
“我们去看看。”
殷子归起身就要向着那瀑布而去,却被纪纾禾扯着袖子给拉住了。
“那地界已经没有了,我破了那地方的禁制,才和徒玉出来的。禁制一破,地方就坍塌了。”
“你说的那个禁制,是困什么的?”
锦儿忽然问道,要是被下了禁制,那自然是有些来头的,说不定能从这个上面想办法。
“只让人进,不让人出。那个空间里头,时间几乎静止。”
纪纾禾说到,锦儿姐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之前也想着,或许能从这结界入手调查,毕竟这溪兰大陆的阵法大能就那么几个,总是能找到头绪的。
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另外一个事儿。
“锦儿姐姐,你看看一九,一九的神魂受了很严重的伤。”
锦儿闻言,看向了一九,轻声说道。
“神魂受损,需要检查识海,你不要反抗,我不会伤害你。”
声音轻柔,甚能安抚人心。
一九忽然就放下了手中一直捧着的茶盏,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
“别怕,不会很难受的。”
锦儿轻笑着,其实和小禾禾一样,还是个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