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
“整容外科,干嘛?”江路嘉没好气地说,“放心,你不属于我的客户,我赚不到你的钱的。”
“哦,没关系,我想的是你也许要改行了。”萧晚晴意有所指地说。
“兽医吗?”江路嘉嗤之以鼻,“我对动物没什么爱心的,这次是例外,我是报恩,再说了当兽医又太辛苦,和给人看病一样,成天面临生离死别,整容科多好,给人排忧解难,苦着脸进来,笑着脸出去,我就喜欢看病人一个个都开开心心的,这样自己的心情也好,你每天都这样挂着一张脸,自己不难受,你周围的人不难受吗?”
萧晚晴收起了自己那点突如其来的好奇心,冷冰冰地说:“你的废话真多。”
“那可真对不起,反正我今天所说的,明天就未必想得起来了。”江路嘉发着牢骚说,“对于一个即将要被清洗记忆的人,你就多担待点儿吧。”
“我这人也有点粗心的,万一我手抖一下,把你这十年的记忆都清除了怎么办?你回去参加高考还来得及吗?”
江路嘉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问:“你会吗?”
萧晚晴耸耸肩:“谁知道呢。”
江路嘉没话说了,正好这时候缝合也完成了,用雪白的绷带把警长猫的肚子小心地一圈圈裹起来,低声抱怨道:“还是国家公务员呢,官僚!挟私报复!恐吓!小老百姓真命苦……”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江路嘉受惊地抬起头,但是看到萧晚晴依然站在门口,立刻就又平静下来。
不管怎样,只要有她在,自己就能莫名地感到安心呢。
“头儿,头儿!”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帅哥一路叫着跑到了门边,江路嘉一眼认出他就是那天在解剖楼天台上的另一位当事人,应该就是萧晚晴的同事了。
王枫也认出了他,笑嘻嘻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忙着呢,大博士?继续忙,别管我们哈。”
说着他转向萧晚晴,邀功似地说:“我讲了一个非常凄美的校园爱情故事,关于‘求不得’的,围观群众都相信了,现在看没有人跳楼,大家就唏嘘着散开了。”
“喂!”江路嘉高声喊道,“不是说能清除记忆吗?不是能无中生有地给假造改编吗?不是能把监控画面都给插入吗?你们就不能帮帮忙,把整件事给抹掉?!”
王枫嘿嘿地笑着说:“那多费事,一百多号人呢,集体清洗记忆怪累的。”
“那你就这么败坏我名声,啊?”江路嘉直着脖子喊,连处在麻醉中的警长猫都受惊地甩起了尾巴,“现在是不是全医科大都知道我为情所困,企图跳楼?我特么明天醒过来,怎么面对大家?再说了,上哪儿找这么一个让我‘凄美’的女朋友去?”
“是个问题哈!”王枫恍然大悟地说,“不然我给你编个男朋友?”
就在江路嘉要表演怒发冲冠的时候,一直垂着眼的萧晚晴发话了:“都闭嘴。”
她难得好心地对江路嘉解释了一句:“他跟你开玩笑的,刚才就是让他去做集体洗脑了,这项技术人多人少都一样做,你不必担心……你的名声。”
“哦……是吗?”江路嘉松了一口气,“那谢谢了。”
“不用谢,我们应该做的。”萧晚晴公式化地说,抬起下巴指了指操作台,“做完了吗?”
江路嘉不明白地低头看了看,呆呆地点了点头:“做完了。”
“那就跟我们走吧。”萧晚晴对王枫使了个眼色,王枫会意地做了一个手势:“请吧,大博士。”
江路嘉吓得哆哆嗦嗦地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萧晚晴垂着眼皮,毫无情绪地说:“去带你弄清楚你为什么不受清洗记忆的影响。”
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带嘲笑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