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与王妃的弟弟内直郎韦宾,以及殿中监皇甫恂等人聚会,也就是喝喝酒,欣赏一下歌舞,顺便高谈阔论一番。
当时李隆基生病了,有人多嘴提了一下。
这事让李隆基知道了,直接处死了韦宾,并且将皇甫恂贬为锦州刺史。
李隆基对待皇亲国戚,下手一向狠辣。
这事,直接让薛王和薛王妃惶恐不安。
“陛下有诏,皇室王侯们,不得与朝中大臣结交,私下接触也是大忌。”
李成器神色淡漠,“五弟行为孟浪,又与陛下身边的臣子私下饮宴,这犯了大忌,之后事情发生后,陛下震怒了,五弟虽然没受到惩罚,但是陛下的狠辣和薄情,直接吓傻了他,然后就生病了,在不安当中病逝了,可以说是惊吓成疾,惶恐而终。”
“哎,相信五皇叔,必是死不瞑目。”
李琩感叹道:“父皇有两个兄长,三个弟弟,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就剩下父皇与义父了。”
说起义父,他也是感慨良多,武则天主宰李家天下时,义父当过太子,还当过皇孙,可惜的是,以义父嫡长子的身份,最后也没能当上皇帝,李隆基靠着政变的威望,其他人不敢争,也争不过,义父只能推辞相让。
所以义父死后,被追谥为让皇帝。
这三个字,本就充满了心酸和无奈。
“李林甫的女儿,纳了也就纳了,你宠冠诸王,这没什么大事,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今后不要跟李林甫再接触了。”
李成器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这个弟弟,高兴的时候对你恩宠极盛,若是不高兴了,薄情寡义暴露无遗。”
“义父的教诲,我记下了,必当谨记。”
李琩心中一暖,义父的意思,他自然一清二楚,此番唤他过来,自然也是为了劝导,莫要恃宠而骄,恣意妄为。
“这就好,你一向孝顺恭敬,这是莫大的优势,你要保持。”
李成器意味深长的告诫,“其他的事情,就看天意了,有些事情争了,也是徒劳无功,不争,也有可能天降馅饼。”
“是,义父!”
李琩表面答应,心中却有自己的筹谋,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受磨难,也为了大唐的锦绣不被摧毁,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不然来这一趟,可谓是白来了。
李成器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卖饼的妇人,“十八郎,你看那位妇人,怎么样?”
“好!”
李琩有点错愕,这话题的转移速度也太迅疾了,然后看着那位妇人,认真的说道:“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虽然不施粉黛,但颇有一番风韵,身材又很丰腴,堪为卖饼西施。”
“卖饼西施?这个称呼倒是文雅,她勉强有资格可以胜任。”
李成器招了招手,将卖饼夫妻唤到了身前,大大咧咧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卖饼西施,我看上你了,你就给我当一个小妾吧,至于你,我给你很多钱,足够你娶一百个老婆了,怎么样?”
卖饼的男人,眼中闪过了耻辱和愤恨,继而平息了下去,他清楚,眼前的贵人惹不起,忤逆的下场,十分的凄惨。
他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就怕迎来塌天大祸,低着头哀声道:“贵人垂青,这是家妻的荣幸,我们这就和离。”
说罢别过了脸,不敢去看妻子的求助眼神。
卖饼妇人眼中垂泪,娇躯轻颤之间,脸上满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