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镖随从,两个兄弟也沾了点光,至少在复兴社没有再被欺负。这次出来办事,自己提出来带这俩人出来,沈最看在家事重要,路途遥远的份上,才勉强答应,嘱咐一定不能暴露沈最的身份,务必将事情办好。本想着这是好事,是捞取功劳、取得沈老大信任的绝好机会。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反而害了他们俩,这让自己怎们面对家里的父老乡亲。不行,必须想办法把他们俩救出来。
怕什么来什么,恍惚间,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同时曾德芋和周广伟的咒骂声也传入耳中,听来中气十足,看来之前忙于搜查,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们用刑。“小子,看起来你们的嘴很硬,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啪啪几声沉闷的响声,五爷拳打脚踢,曾德芋和周广伟发出连连的惨叫。“说,让你们的同伙出来,否则让你们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去你妈的,兄弟,你赶紧走,记得回来给我们报仇”,曾德芋大声喊道。“有种,我会让你们尝尝生死两难的滋味,李师爷,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来主持用刑,拿出我们的手段,不要让人家小瞧了”“好呢,五爷看好了,绝不会堕了我们的威名”。
紧接着,棍棒、皮鞭抽打声,夹杂着两个兄弟的惨叫声,清晰的传入曾德荣的耳中。但是,曾德荣知道,一定要咬紧牙关,假如现在冲上岸去,就真的回天无力了。此时只恨自己听力为什么这么好,感觉心脏阵阵抽痛,恨不得以身代之。一声闷哼传来,只听到一口唾沫吐在李师爷的胸口上,“你大爷我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了,肯定吐到你的脸上,兔崽子。你等着,我兄弟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到时你们别后悔,哈哈。”这是曾德芋的声音。“慢着,你们等等,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我们俩,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说出来怕吓死你们”。这是周广伟的声音,这小子鬼点子多,肯定在想歪招。“你说,你们是什么人?来朝天门干什么?”李师爷问道。“是你叫我们说的,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我们是刘湘刘主席的随从,这次来朝天门是有紧急军务,挣开你们的狗眼,赶紧通报刘主席”。一下子,岸上抽打声停止了。
此时的刘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刘湘,四川军阀,四川省主席,在历次军阀混战中逐渐统一了四川,成为四川王。在几年前围堵红军长征的过程中,将“四川剿匪司令部”自成都移设重庆,所以在重庆也颇有影响力。曾德荣明白,周广伟这小子在使缓兵之计,免受皮肉之苦,等着自己去就他们呢。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想证实一个人的身份,可不要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大量的时间,况且,帮会还是要卖给政府一个面子的,何况还是手握重兵的军阀。而且,四川兵里就有很多的炮哥,与帮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撕破脸就不好办了。
“五爷,您看怎么办”李师爷问道,“把他们关起来,待核实了他们的身份,若真是刘主席的人,就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若不是,敢耍我们,就把他们剥皮抽筋,点天灯。不信他们能逃得了我们的手掌心”。脚步声渐渐远去。曾德荣绷紧的弦终于放了下来,还是周广伟这小子有办法。否则,自己真不知道,会不会冲动地冲上去拼命。可是凭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冲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胜算很小。
终于,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周围的人群在逐渐散去,可见哥老会的人也在逐渐失去了寻找的信心。此时,曾德荣只感到双手,指骨好像已经断裂了一般,稍动一下就传来一阵阵麻木的痛。整个身子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当江水的流动拍打着身体时,才会带来一点点感觉,让自己得以继续坚持下去。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城万家灯火倒映在江水里,涛涛流水声,混杂着几声狗吠声传入耳中,显得静谧而宁静。江中偶尔响起船工的哨声和远处汽笛声,颇有一番“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意境。只可惜身陷此地,营救兄弟的重任落在肩上,也没有好心情来欣赏重庆的夜景了。
曾德荣慢慢沿着船舷,含着竹竿,向岸边小心的潜去。脚终于够着江底了,水深大约1米8,曾德荣在水里猫着腰,不敢露出水面,生怕岸上还有人盯防。小心地沿着江边,往嘉陵江上游慢慢潜去。大概半个小时后,估摸着游了1000多米远,才慢慢靠近岸边。探出头,四周打量了一下,凭着超强的视力,感觉周围没有人,连忙快速地爬上岸,终于摆脱了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