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就在外边,心中自是乍惊乍喜。他情不自禁地曳着一身玄色龙纹金锦狐狸毛领斗篷闪身出来。
亲自拉起了行礼的顾沛蕖,只见她着了一件雪狐银裘,脖领见红色的锦带牢牢地扎成了一个绚丽的红蝴蝶。
她梳着略显松散的半月髻,余发瀑垂,发髻上簪着一支红碧玺梅花坠露步摇,金丝坠挂的红玉髓流苏迎风扶摆,甚是灵动。
平日很少傅粉施朱的她,今日却匀了浅淡却恰到好处的脂粉,远山青黛眉下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双瞳若剪水般含着温情。
她樱唇傅红脂间,唇齿微微一动:“好巧,竟然遇见了皇上!”
宇文焕卿将她映在了自己的眼睛里,情思不禁而动,他心甘情愿的相信这是一次偶遇,一次她想要的偶遇。
他痴痴地笑着,眼角温柔而暖意盎然:“是啊,真巧,朕居然会在这儿遇见诗苒!你要去哪?”
顾沛蕖嫣然一笑很倾城:“臣妾听说御膳堂这几日都会烤全羊专供各宫,臣妾的芷兰宫却无半点,臣妾一时贪嘴想去重金买一些!”
宇文焕卿心想这托词还是毫无心意,不过也不失是个托词,他眼睛切切地盯着她莹润红润的脸:“诗苒不如和朕去紫宸宫,朕为你传膳温酒,饱餐一顿可好?”
顾沛蕖低着眉眼应允,正中下怀不过如此:“皇上可愿意同臣妾踏雪而行?”
“你不怕失了鞋袜?”宇文焕卿觑了一眼她的脚下,只见她红色裙角处一双制作精巧的鹿皮绣鞋。
顾沛蕖莞尔一笑:“臣妾穿了鹿皮绣鞋,暖而防雪水。”
宇文焕卿嘴角含笑,心想诗苒你如此刻意之举,是当朕瞧不出来,还是笃定地相信即便朕瞧出来也会纵容你的所为。
宇文焕卿接过她手中的伞,撑在她的头顶,一只手拥着她前行。
瓷青对简严一笑,便跑到简严身边,领着一队紫宸宫的婢仆跟在后面。
“景娘娘的心思啊!皇上是太了解了!居然还愿意小心的哄着,我看咱们皇上是陷进去了!”简严拿着拂尘抖了抖身上的雪。
瓷青嗔怪道:“我们娘娘也了解皇上的心思啊,知道皇上明察秋毫,但是就是笃定了皇上会成全自己,所以才有此行!简总管绕道这里回紫宸宫,你们这到底去哪啊?”瓷青狡黠地问道。
简严诡秘一笑:“去捉鬼看戏!和你家娘娘的去处是一样的。”
瓷青此时才明白:原来皇上不是在等卫玄雅的罪证,是在查她的罪证。
宇文焕卿温暖修长的手紧紧地拉着她,掌心传来温热的暖意,让顾沛蕖的脸一阵灼烧。
他低头暼见她微微胀红的脸,小声调笑:“诗苒既然决定以色侍朕,为何还这般娇羞?”
顾沛蕖错愕的看他一眼,再看看近在眼前的钟乾宫,旋即一笑:“臣妾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英明睿智的皇上!那皇上怎么还同意和臣妾一路去钟乾宫?”
“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至少肯花心思,所以我心甘情愿!”宇文焕卿眼神灼灼地落在顾沛蕖眼中,她的脸再染上一层红晕。
夜幕已深,远处一个窄小的甬道内,一串串纸钱被烧得凌乱,披着黑色斗篷的郁敬瑟瑟地抖着手将纸钱燃烧着。
只见她的头上,一个许姑姑模样的人吊在了宫墙之上,郁敬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而宇文焕卿和顾沛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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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日,顾沛蕖指着旁边一个小小郡主,“皇儿,还认识她么,你们以前一起玩过的。”
面粉团撇了一眼,“父皇说了,没睡过的,都不熟。”
顾沛蕖,“……”
远处的宇文焕卿暗叹: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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