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大人,您奏表之上提及到的祥瑞天碣石呢?”狐媚对这位常进献稚龄女童讨好邀宠皇帝的郡守,并无多大好感,是以说话语气上,不免冷淡多于恭敬。
“回太后,那天碣石不知何故,两日前在下臣府中不翼而飞,就来聘请来的凤儒先生也不告而别,不知所踪,下臣有罪。”浑身长满黑毛、丑陋不堪的猩金刚,战战兢兢请罪。
“灵瑞之说,本就虚妄,罢了。”不再理会一脸惶色的猩金刚,狐媚转视猢桃,冷冷地发问,“猢大人,和您一起办差的麒麟殿下呢?怎么不见他前来见驾?”
“娘娘恕罪!”猢桃双膝一软,跪倒叩礼,“下臣曾三次催促麒麟殿下赶来汝南会同办差,殿下人始终没有露面,还着人以‘道路不靖,扈从不足’,强行从‘陈郡’的苦役营中,挑选了三千五百余名壮健有力的充军犯妇;又声言‘应予罪囚以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强行从陈郡一十二县各衙监女牢内,提走了两千五百名关押的女囚,俱是身体强壮者;这且不算,末了还直接雇用了‘陈郡’乡野地面上数千失业健妇蛮姑,统共凑足了一万人,不顾皇都留守大臣猿器亲王拦阻,设旗张帜,带同皇都三十万百姓,投西而去。”
雷公脸、身体结实的狒无敌,气愤地道:“这事儿玉麒麟是明显的越权私逃,侵占了朝廷命官的正当职权,但其中如果没有皇贵妃的默许纵容,又挂了皇子干殿下的名头,大概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吧?
“你在指责本宫教子无方吗?”狐媚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如刀,直迫四四方方酱块子一般的狒无敌。
在贵妃的目光盯视下,狒无敌只觉脊背一阵发凉。
五短身材五官拥挤的猢桃,心中暗暗打鼓,狐媚现在威权日甚,几日不见的工夫,威迫而来的无形气势,又长了一大截。
默然半响,狐媚凌厉如刀的目光,倏然消隐,一变而为婉媚温润,淡淡说道:“麒麟这小孩儿就是爱胡闹。也罢了,本宫知道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狐媚竟是对玉麒麟擅自越权私逃之举置而不问,不过她对猢桃可没有那么客气了:“猢桃,你此次于理有亏职守,但本宫念在你素日劳苦,且不罪你。日后,若办差再出差错,本宫定罚你一个二罪归一。”
这摆明就是把玉麒麟私逃西凉的过错,都归咎于猢桃,要把这事强压下去,消弭于无形。
猢桃连忙一边行礼道:“下臣领旨谢恩!”一边心下暗想道:“那些内阁大佬、地方将帅又不是傻子,哪个看不出来是你这骚娘们有意放你的干儿子小情人走的?”
玉麒麟已经卷带皇都百姓私逃北地了,还狐假虎威顺嘴拐走了一万“陈郡”妇女,这事若细论起来,朝廷内阁大臣都是失职之罪,巴不得自己闷声不响地补满窟隆。他们如果敢挑明,首先就得议他们的罪,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和自己过不去吗?
是以,阶下侍候的两位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的装起老好人来;两位大佬亲贵都不言语,低一级的六部尚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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