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獐损哑然,眼巴巴看着自己女儿在同僚高大身上手脚并用爬来爬去笑成一团,我凑!这到底是谁家闺女??
有一只男神飘过,看到后堂跟凤儒玩在一起的胖妮儿,挑了挑眉,恍若无人地绕过去。
“把妮儿藏好了,当心被麒麟看到抢走当宠物。”龙云公子依旧高冷。
凤儒童心大起,对小国舅爷不冷不热的话语也未在意,时而后面拍打平安屁屁摧爬,时而扒个香蕉前面逗她。平安手脚并用,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哈喇子,连爬带滚咯咯直笑,跟怪蜀黍玩得不亦乐乎。
埋首厘算本县新年钱粮预支账目的獐损,一张灰沉沉的脸变得焦绿,该死的二串子,你是在逗狗吗,还是拿我闺女当抹布?后堂地面都给我家妮儿爬地擦了一个遍啊!
“二爷今天貌似心情不美丽啊,怎么话不多?” 凤儒毫不嫌弃地用崭新官袍袖子,给妮儿擦了下哈喇子。
“没空。”龙云公子冷呵一声,自顾自地拿出一团羊毛线球,有模有样动作娴熟地打毛衣。
“这是平安吧?呀,都能爬啦?”
刚从瀚海弯牧场视察蓄粪积肥工作返回的玉麒麟,一眼看到凤儒脖子上骑着的小胖妮儿,急不可耐地抓到了手里,掂了掂分量:“嚯,别说,还挺重。”
獐损面色沉了沉:“少主,我家闺女快到拉臭臭时间了,您要当心。”
玉麒麟捏了捏平安肥嘟嘟的脸:“哪有那么凑巧……卧槽!啥玩应儿粘乎乎的…朕好像中奖了!来人啊,把这个奸臣之女抱下去换尿布!!”
后堂正手忙脚乱间,甲胄在身的彪浪沉重脚步声,停在门外:“少主,北城外十五里,有一彪人马,目的不明,请令定夺!”
空气一下子凝住,玉麒麟将怀里一脸排泄后惬意的“闯祸鬼”交给她的亲爹:“去看看。”
县城警笛大作,曾经遭受“白衣军”流贼祸害的义渠百姓,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和经验,在大批流云女军的引导保护下,开始纷纷有条不紊地躲进坚固的新居,门窗紧闭,大街上片刻间空无一人。
玉麒麟神情肃穆地站在城楼间垛子后,俯视着下方雪地上上千黑纱蒙面、手挺弯刀的游弋骑兵,剑眉上扬,周遭的杀气随之越来越加浓烈!
身后脚步乱响,少年一扭身,发现龙云、獐损、凤儒三位美男子都到了,还有一只拖油瓶。
獐损不放心将女儿丢在县衙后堂,将平安罩在袍摆下带上了城头。
“你们来都来凑什么热闹?尤其怼怼,城楼风大,你也不怕闺女感冒着凉?你这当爹的心这么大,平安能养得那白白胖胖,绝对都是鸡骚大姐一个人儿的功劳。”
“ 那些是哪路人马?莫不又是白衣流贼?”獐损跑得太急,有些喘,“咦?他们怎么又撤走了?”
“是漠北最凶狠狡诈的沙盗!”玉麒麟望着缓缓退走的骑影,眉梢一挑,“应该是尾随凰七商队来的,见我方防御严密没机会下手才取消行动的,不知道如何被他们绕过边墙深入义渠腹地的……这股沙盗不除,始终是心腹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