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翁神机妙算,联军那群鳖孙果然难成大器!”
颍川郡王频频劝酒,兴致颇高。勤王伊始,猿愁还对着联军三百里联营愁得一夜白头,可到后来却意外地发现,这群所谓的“忠臣良将”每天里沉湎声色犬马、轻歌曼舞,也不跟自己开仗,这就让老头子高兴坏了!
亲家龙蟠出谋划策,颍川军面上按兵不动迷惑联军,使其连续沉浸安逸享乐,背地里却调动活跃于“陈郡”阳夏境内的一支奇兵,绕路奔袭新都悬瓢城。只要猿愁废了昏君猿丑做了皇帝,再以新君名义对联军诸侯加官封爵,从内部瓦解,联军顿可化为乌有。
目前情势正按照龙蟠的推理和计划顺利展开,前景一片大好,老王爷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前阵子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
龙蟠身穿一身纯白长袍,掌心转动一把玉骨折扇,冷沉笑道:“王爷也不必开心得太早了,悬瓢城里的鼋锈大公公到了联军营中监军督师,圣旨当头,联军的头头们坐不住了,都有干我们的意思。别的势力还好,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有您那位好侄子中亲王猿器,生怕头功被人抢了去,已经在沿河收集民船,看架势,要奔着世子的水营使劲了!”
猿愁脸色煞白:“那咋整?飞儿年轻,这能扛这群丘八轮流造啊?”
龙蟠唇角,始终带着冷漠的笑意:“世子身边有孔雀蜚在,吃不了亏。”
猿愁捉急道:“亲家啊,可联军毕竟人多势众啊,如果他们一拥而上,就怕飞儿人单势孤啊!”
“不会。”龙蟠眸光冷冷,断然道,“王爷您太高看这些乌合之众了,抢功劳他们人人不甘落后,但打仗玩命这种事,除了猿器这个愣头青,没人会自动送死,都各有算计各藏私心有多远躲多远躲得远远的;不信的话,您就拭目以待,就算猿器孤军遇险,联军方面也不会有一个人讲义气出马相救的!只要世子在水面拖住联军十天半个月,就足够我军攻破悬瓢城,扶王爷登基称帝,另立乾坤!”
猿愁心中稍安:“那我军步骑主力从何处渡河,会同猿丁部会攻悬瓢城呢?老虎口渡口被玉麒麟那野种扼住,斥候勘察沿岸水势多日,最合适的泅渡地点,莫过于下游的‘老龙口’,但那里水流湍急……”
玉骨扇轻轻敲打掌心,龙蟠眉眼尽是锋芒毕露之色,携卷起无穷的浓烈杀意:“与联军前后三战,我军不是死了数万士兵,尸体还丢在旷野没来得及处理吗,都拿去填河,以尸体垒坝断流,保障主力大军涉水过河作战!”
“啊……”
猿愁的脸上,如同抹了厚厚一层白粉,惊骇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叛军步骑主力过河了?!”
“他、他是飞过去的吗??!!”
“我擦!猿愁老贼连夜渡河,十八路联军在这边蹲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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