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抢着陪笑:“舅兄,您说笑了,妹夫对阿蛮宠爱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欺负她呢!”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顽横如混世小魔王的猿婴,如今在玉麒麟面前,也必须矮下三分。
虽说玉麒麟带进悬瓢城的不足万人,加上旁系的赤虎部,也只有二万八千人,但这些义渠少年和白衣悍匪,是真得个顶个能打啊,上了战场跟玩命似的,硬是成了击退猿愁叛军的正面主力,面对名震四海纵横天下的“颍川精甲”,丝毫不含糊。
当然,与“义渠军”并肩作战的几个小伙伴战队也都不白给,不管是猿器苦大仇深众志成城的陈郡兵、鲸落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细柳营、还是田鼠久经战火悍不畏死的白衣军、鹰笛马疾枪快神出鬼没的赤兵,这些战力并不输于蚍蜉、几乎集结了天下五国最精锐的部队和后起之秀,联合作战,疯狂输出一天两夜,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竟然以少胜多以弱敌强,将倍与联军五倍过于分散的猿愁叛军逐出了皇城!
纵使付出了牺牲近三分之一的惨痛代价!
八万五方联军轰倒三十万“颍川精甲”的“悬瓢城保卫战”,势必将载入大熹史册!
故而,势单力薄有求于人的猿婴,只能仰视玉麒麟,拉关系,套近乎,用自己的热脸盘,去倒贴大舅子的冷屁股。
“舅兄?”玉麒麟讥诮地笑了,“太子殿下有贵妃娘娘这位好母亲运筹一切,我这舅兄可有可我的。”
猿婴诧异:“舅兄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这就要麻烦殿下问问你身边这位荡妇淫娃的母妃了,问问她是如何勾搭上一干皇亲国戚,把猿丑送入鬼门关的。” 玉麒麟似笑非笑,视线盯着千娇百媚的狐媚,语调冰冷而又残酷。
猿婴懵逼地看了一眼母妃,没敢接话茬儿。
“太子殿下,有件事情,你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这位人尽可夫的母妃,这些年来,先后跟中亲王猿器、大将军猿岳、甚至大内侍卫总领猿山上床,几乎策反了猿家所有的贵胄皇亲,把猿丑彻底孤立了起来,不然的话,身处御林侍卫重重保护的猿丑皇帝,又怎么可能被乱军所乘杀害呢?”
猿婴猛地睁圆了眼睛,骇得惊退了两步:“母妃,是您杀的父皇?”
“你在血口喷人!玉麒麟!”狐媚眼神闪烁不停,喘息粗重,“哀家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你小子当年在朝天城,不也占过哀家的便宜?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有何不对?但弑君之说,纯属子虚乌有,雨我无瓜!”
“娘娘若没有做,心虚什么?”玉麒麟双手环胸,冷笑着瞅着两母子,“联军和大臣们商讨出结果了,决定请猿婴太子出来,继承玉玺,主持大局。天降大任,你们母子准备准备吧。”
狐媚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猿婴正要感谢两句,玉麒麟已然心情舒畅地哼着小曲,径直出了东宫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