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几乎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又是怎样回到驿站的房间。
她只觉得在那一刹那,她的世界只剩一片空白和虚无。
她以为这一世她在皇宫里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上天对她的眷顾,是对自己前一世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弥补。
可这眷顾竟是如此短暂,短暂到她都没有好好抱过亲生母亲,她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云木瑾是当着所有百官的面,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那支长箭直插进自己的胸口,自刺而亡的。
在宁迟风命禁卫军要将云木瑾拿下时,谢无寒不顾一切准备相救。
一切皆在一瞬间发生,云木瑾在谢无寒出手之前,她便迅速夺过他手中的长箭,决绝地选择自我了断。
因为她知道,在皇宫内和禁卫军动手,一旦被冠一个以下犯上,意图谋反的罪名,那么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为了让谢无寒能安然走出皇宫,而她自己就这样死在谢无寒的怀里。
可临死前,她笑得却是平静和安然,目光穿过繁杂的人群,越过时间的束缚,定格在那小小的女娃儿身上。
她含泪的秀眸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想要对她女儿诉说,可唇间只剩一抹安详的浅笑。
那笑,如一把淬了巨毒的刀,插进云容的心口,让她呼吸沉重,渐渐窒息。
一夜间,她体会了喜悦,也尝到悲痛的滋味,她又变回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云容靠在床上发呆,如被抽干灵魂。
言君山和杨玉娘等人,以为她是被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给吓的,让她在房间内好好休息。
孙妙儿寸步不离地守在云容身边,照顾着她,“小容儿不怕,妙姐姐帮你把可怕的东西赶跑!”
等云容找回清醒时,已是两日之后。
这两日,她从杨玉娘和孙义口中得知,发生了很多事,有那日在皇宫里的事,还有其他令人出乎意料的消息。
据说,那日太后要抓的贼人自戕后,太后震怒,要将云城主将谢无寒处死。
但因为裴怀略以及很多老臣力保,太后也忌惮谢家这个世家大族在朝中的威望和地位,只得罚四十军鞭,将他逐出都城,遣返回云城,此后无诏不得入锦陵城。
而另一件事,更是成为茶坊酒肆中,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就是太后寿辰过后,太后突然对裴家长子裴栢松加官封爵。
一向从未疏于公务的裴怀略,则不知为何,称身体有恙,告病在家。
而随着更多的消息传出,有人根据前后信息的猜测得出,寿辰那日,太后饮酒甚多,失了理智,不巧遇见裴栢松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内殿中。
裴栢松脸色潮红,两目泛红,如狼似虎地迫不及待。
太后见其年轻俊俏,身强体健,且很是主动,二人在迷糊之间,便共赴了那巫山云雨。
直到第二日,前来给太后洗漱的宫人见二人未着衣缕地躺在榻上。
事后,太后觉得有亏于裴家,便给裴柏松以官爵补偿。
可一向清正的裴怀略却深受打击,气得吐了血。
云容听着这似曾相识的皇家秘闻,不禁笑出了声。
如此细节的消息为何会如此之快的出现在坊间,那必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而那个人就是言谨行。
那天晚上,言谨行就是去扒秦柔的窗去了。
云容一声冷哼,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她以为让顾青渊离开皇宫,那便可以让他的计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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