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轩辕见月的随侍宫女被押了进来。
常忠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把你们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给讲出来!”
两个宫女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在深呼一口气后,怯生生地道:
“求陛下开恩!公主去醉梦阁时,奴婢也曾苦苦劝阻,就连云姑娘也劝公主要三思,可公主还是偷偷一个人去醉梦阁,等我们知晓时……公主已……已经……”
常忠的脸色随着宫女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你……你们胡言乱语!明明是言相的义妹……”
言谨行脸色铁青,“常公公!可莫要无中生有,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常公公若要针对本相,还请直接跟本相说,请不要为难臣妹,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他也没等轩辕湛让他起来,便自行站直了身,掸了掸膝盖的灰尘,朝轩辕湛恭身道:
“陛下,公主一事已水落石出,醉梦阁已被查抄,相关人等均被关入大牢,此事臣也是受害者,臣只想将此事的影响收到最小,也是对公主的一种保护。”
“至于臣和公主的婚事,臣尊重公主的意愿……”
言谨行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让云容很是佩服,大事化小,关乎到皇家颜面一事,谁也不想闹到天下尽知。
只是背锅的是醉梦阁里那些无辜的人。
轩辕湛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正在心中考量。
见他一直未开口,云容猛地抬头,向前爬了数步,在快要到达台阶时停下。
头向上仰着,朝轩辕湛喊道:“求陛下给臣女作主!”
云容陡然的一喊,轩辕湛猝不及防间看见她那张不忍直视的脸,胃里一阵干呕。
他很不耐烦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神情掩不住的厌恶。
“好了!明日将公主送往荣恩寺静养,公主府里所有人护主不力,该杀的杀,那醉梦阁的人,言相自己看着办,至于……”
他目光移向那个面容丑陋的云容,指着她,怒道:“你……给孤滚出去!孤不想看见你!”
***
暮色沉沉,夜色初露朦胧,宫灯摇晃,泛着幽光。
云容和言谨行并肩走在皇宫的甬道上,在这天色将暗之时,北夷皇宫笼罩在似烟似云的薄雾中,看不真切,透着一股神秘。
“哥哥真是算无遗策,提前收买公主府里的侍卫和宫女,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就连陛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真令妹妹佩服。”
云容的声音透着一股淡凉。
言谨行不单单是收买,必是恐吓加逼迫,今日那两个宫女可是轩辕见月的贴身宫女,自小便跟在她身边。
能让她们出卖自己的主子,不用想,定是拿她们家人亲朋为要挟。
可谁想,到头来,公主府里其他人也跟着无辜丧命。
“妹妹也是令哥哥佩服,竟能不惜自毁容貌,只为自己能够安然脱身。”言谨行深眸幽远,夜色将他眼眸中那不易察觉的深沉。
“怎么听哥哥话里有些失望呢?”
云容停下身,意味不明地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言谨行。
从雍城回来后,她已明显感觉到言谨行和三年前已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