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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话捕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直跟在陈进宝身边没说话的王富贵憋着嗓子手捂着嘴笑了起来。
“头儿,老太太就在这边。”捕快为了缓解场面的尴尬,赶忙把陈进宝带进了靠左边的屋子。
一进去还是和外边差不多的情况,物品摆放整齐,房间干净,毫无任何打斗的迹象.
“头儿,就这,老太太尸体就在这。”
陈进宝瞧了瞧捕快指的地方,发现这位置在炕的旁边,正对着个大衣柜,尸体的位置无论是离炕还是柜子都很近,柜子的门还没关严实,陈进宝伸手打开柜子门,发现柜子里边分成两边,一边就一堆衣服,照捕快的说法男的穿的就是小儿子周德的,其他的粗布衣物都是老太太的.除此之外,另一边就是一堆铺满这一边的被褥,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跟另一边的衣服比起来,这堆被褥都有褶痕且不整齐。
陈进宝指着放在最上面的两床最不整齐的被褥说道:“把那两床被褥拿下来给我看看。”
王富贵走上前去拿下了两床被褥,随后陈进宝把手伸进了被褥。
摸了一会儿,又把两床被子打开,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捕快凑到陈进宝耳边问:“头儿,发现什么没有。”
陈进宝把被褥翻过去翻过来的看了看,接着说:“干净,没味儿。”
“啊?”捕快一脸的惊讶,这个发现有何意义。
接着,陈进宝把被褥扔到到地上,说道:“这说不定是证物啊,好好收着。”
随后,陈进宝四处瞧了瞧,除了地上一张白布上放着一根绳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瞧出来,什么不自然都没看出来。但是一切都很自然这也许就是最不自然的地方。
“这就是勒死老太太的绳子?”陈进宝指着白布上的绳子问道.
“对就是这个,嗯..........但是这个说来也奇怪,杀死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凶器还没找到,但杀死老太太和大儿媳妇的凶器就在她们身上。”
“什么?“陈进宝疑惑的问道。
“头儿,是这样的,老太太是被勒死的,而勒死她的绳子就拴在她脖子上,大儿媳妇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就上吊在房子后面的树上,身上没有什么别的伤痕,初步判断应该就是上吊而死,两人的死因都是被绳子勒死的,且凶器一眼明了,而两个儿子都是被利刃所杀,凶器至今没找到.“
陈进宝点了点头,心里只冒出一个念想,这案子的线索怎么都跟逗我玩似的?也许是有什么地方没想明白,必要的时候只能去找找师傅帮忙了。
“那个.....“捕快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吗?”陈进宝问道。
“哦,小的不敢,是兄弟们有传言,说这家里的男人是被利刃所杀,家里的女人是被绳缚所杀,这也许是天谴,也许是鬼在作祟,也许这案子咱们还是别介入的好。”
陈进宝朝捕快瞪了一眼,捕快看见后立马把头低下。陈进宝心想,好嘛,就这样我都没搞明白咋回事你还吓唬我。
“你信这种说法吗?”陈进宝问捕快。
“这个.....“捕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带我去他那个大儿子尸体那看看。”
说完,捕快带着陈进宝师徒去院子靠左边的房子,进门后陈进宝四下看了看,屋内布置与老太太和小儿子死的那间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房子靠左边的屋子不是卧房,而是灶房。
“头儿,您看,这就是大儿子死的地方,他是背后中了一刀,趴在这这里。”
陈进宝蹲下来瞧了瞧,尸体趴的位置在一捆柴禾旁边,柴禾在右边房间的门口位置,地上有摊血迹,但从屋内摆放来看,仍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师傅,您看,尸体趴一堆柴禾旁边,跟小儿子尸体压着的那一小节柴禾有没有什么联系?“王富贵问道。
“嗯......”陈进宝摸着下巴走过去看了看那捆柴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最重要的一点,小儿子尸体下压的那一小节柴禾跟大儿子尸体压的那一小节柴禾有没有关系。
“还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没有?“陈进宝问捕快。
“没有了,大儿子被人从后边插了一刀,血流了一地,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嗯......好,最后一具尸体带我去看看吧。”
“好,头儿,跟我来吧。”
捕快带着陈进宝师徒来到了中间房子的后面,放眼看去房子背后靠着山,山与房子之间不过一丈来宽,在这个位置有一棵树,而这家的儿媳妇就是在这上吊死的,垫脚石就在上吊绳下面。
“这就是那根上吊绳吗?“陈进宝指着地上白布上边的绳子问道。
“是的,这就是大儿媳妇上吊的绳子,一头栓在树枝上,一头栓出个环。”
陈进宝走过去把绳子拿了起来,瞧了瞧说:“看这根绳子的模样,跟勒死老太太的那根差不多啊,而且一头栓在树枝上一头栓出个环,不是上吊的人一般的栓法啊。”
“头儿,您说的没错,这根绳子和勒死老太太的绳子一样,都是用来捆柴禾用的。也确实是,一般上吊的都是绳子一头绕过树枝,再拉下来跟另一头打个结就行了,大儿媳妇这种打结法有点麻烦了。”
陈进宝点了点头,转过头来问王富贵:“你看出点什么没有?”
王富贵回答说:“看出来了点,几具尸体都跟柴禾有关系,师傅,要不然把这家的柴禾都弄出来查一遍,可能找得到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行,走吧。”
说罢,陈进宝命令捕快们把这家里边的柴禾全部搜了出来,连放在灶台旁边的也没放过,可是柴禾始终就是柴禾,始终是一堆木头,全然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端倪。
正当陈进宝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听到了几个捕快在小声议论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不愿意让我听见?”陈进宝大声的问道。
几个捕快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终于推出来个人。
“回头儿的话,刚才兄弟几个在议论说,案子的所有死者都跟柴禾有关系,是不是这家人上山砍柴的时候犯上了山上的孤魂野鬼,所以跑来找他家索命的啊,还有兄弟说可能那鬼魂还在这家里边。”
陈进宝点点头说:“你们都觉得是鬼杀人,对吧。”
几个捕快赶忙抱拳低头说:“小的不是这意思,小的只是觉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查案归查案但还是不要得罪了这些个鬼神才好。”
这个捕快话一说完,又过来一个捕快接着说:“头儿啊,二愣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小的在衙门当差这些年命案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像这回这种完全不留一点痕迹,人平白无故就给刀捅死就给绳子勒死还上吊死的还是头一次见啊,或许这件事情就是那些山上的孤魂野鬼干的,您看它不是指明了咱们那堆柴禾吗?”
陈进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下属,因为他也没有看出什么人家看不到的东西,而且陈进宝不是不相信鬼神一说,只是师傅教过他遇到案件的瓶颈千万不要想到什么鬼什么神身上去,那样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脑子必须得跟着线索来。
“行了行了,别说了,这案子还有的调查,真的是什么鬼干的那也是调查完之后才能出结果,天不早了,现在把屋子拿封条封了,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回衙门去。”
说完,捕快们收拾完证物,启程往衙门走,路上王富贵问道陈进宝:“师傅,您想到点什么没有?”
陈进宝没有回话,心里边想着:“兔崽子,我刚想问你想到点什么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