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黑暗无灯的路段。
因为是等在拆迁的老城区,道路很是狭窄,到了后面只能弃车步行。
路灯几乎很昏暗,此刻,路口,多了好几辆豪车,下来不少的黑衣人。
黑暗在周边的灯光下闪烁着缠绵的魅影,只要有人走进去漆黑的空间里,好似会把人吞噬。
我抬头看了眼,埋头跑进去。
入口处的地面有被重力机器扎过的痕迹,坑坑洼洼,我跑的磕磕绊绊,脚步一深一浅。
后面的几个人各自打着手电筒,狗皮膏药似的,追的紧。
“站住。”
“站住。”
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虽然耽误了一下,速度也比我快,听着声音是要追上来,我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
灯关乱撞,人影憧憧,他们紧追不舍,几个大男人速度却减下来。
好似对前面即将要到的位置,很忌惮。
“快跟我们回去。”
声音渐远。
“你是白痴吗?前面不能进去,我们就想带你回去交差而已,……停下,……快停下,前面有……”
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逐渐消失,宛若被那些黑暗吞噬。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能够趁机摆脱了跟在背后的那一群人,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可惜天空不作美,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落在脸上,酥酥麻麻的。
衣服很快的被打湿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前面实在是太黑暗了,视线严重受阻碍,我看不清楚即将要过去的路。
未知的恐惧,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有几分忐忑不安。
这时,路边地面上多了一条光线,光芒在黑暗中极其的刺眼。
我寻着看去,那是从门缝里漏出来的灯光。
“吱呀”一声那道门开了。
一个谢顶的老爷子,打着伞正要出来,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他打开雨伞,准备锁门。
就在他开门关门的瞬间,我注意门内的环境,门口是一排排的纸娃娃,堆积如山的纸钱,火纸,还有一大捆香烛。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白事一条龙。
挂着,白色的门牌。
老爷子是卖办丧事的老板。
就在我看老爷子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
他看了我几眼,脸上的皱纹动了动。
又到门里面拿了一把黑纸伞,递给我。
“姑娘,天黑了,一个人不安全,来,拿着伞,快回去吧!”
似好心,似警告。
对于送雨伞的好心人。
我也没客气:“谢谢你,师傅。”
油纸伞打开,黑色漆面,竹子做的骨干,有些油漆的味道。
雨水打在上面,很快的打湿,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防水处理,感觉要比外面的那些布做的雨伞要防御的多。
不过,在黑夜里,一个红裙子女孩儿,打着黑色雨伞,显得格外诡异。
老爷子锁上了门,蜡烛依旧明亮。
他见我还在这儿,又道:“快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里,一片都没有人,好不容易遇到个活的,自然不能错过。
多一个人了解情况,我也能多几分把握。
“师傅,你是住在这附近的住户吧!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有叫言溯的人吗?”
“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奇怪的老头不想再理她,打着黑纸伞,很快的没入黑暗中。
明明是天黑,他连一个手电筒都不大。
凭着手机上的微弱光芒,照亮以我为中心一米内的范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这里的黑暗能够吞噬光明。
可当初满怀心事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怎么会没有?言溯只有来这个地方,开始他的人生。”
“还是说,他已经通过考验,马上就要开始剧情?”
此刻,在我没看到的黑暗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正站住脚步戒备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