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琳呢,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父亲径直走向穆清,却半眼都没瞧向自己,心里恨极,这恨不仅仅对着穆清,还对着自己的偏心的父亲平阳侯,自己无能的母亲徐氏,从来没爱过自己的祖母老夫人,这一刻,她恨得深沉,恨透了所有的人。
这恨的种子,此刻,在穆林的心中生根,后来每天浇水,虽没见过阳光,却逐渐发芽,终于在某一天成长为参天大树。后来穆琳回忆那时候的自己,有时候会在梦中被自己惊醒。
这边,穆清父女两人其乐融融,消息却早就传入徐氏的院子里,一众丫鬟仆人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只听屋子里传来徐氏的嘶吼:“穆清!莫倾宣!你们要缠我一辈子么!”紧接着就是一阵瓷器落地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多久,穆琳从老夫人的院里回来了,瞧着跪在地上的一种仆人也没说什么,就匆匆走进院子,推开房门时挥手散退跟随自己的仆人。
一会儿,屋里的声音消失了……外面的仆从们跪了许久,众人的膝盖疼得很,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终于听到屋里徐氏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静:“怎么还没有人来收拾!都死哪去了!每人扣一两银子!”
一众人低低头,虽不敢说什么,心里却都很不满。
夜里,管家带着近日府里一众帐目,前来平阳侯的书房。
此时,平阳侯才刚刚同自己的女儿吃完第一顿晚饭,尚没有从那同女儿在一起难得的温情中回过神来,还在呆呆地抚着自己爱人莫倾宣的画像,傻乎乎地笑,管家就敲门进来了。
“侯爷,这些事情,老奴,没办法做主呀,您瞧瞧?”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平阳侯最讨厌这些繁琐的事情,特别是,这些内院的事情。可是,要不是自己实在做不了主,也不会拿来让侯爷讨厌呀!
“明早还要上朝呢,哪有空看这些?”果然,平阳侯不想接手,满脸厌烦,在老管家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不肯读书那般任性。
老管家无奈地笑笑,看着平阳侯长大,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
“那可怎么办呢,这事情,都是挺急的,马上月底了,账目还不清楚呢。”老管家是真的有几分着急了,没办法,只能小心提起一句:“您看,要不放夫人出来?”
“说的这是什么话,徐氏这般欺负清姐儿,哪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怎么能轻饶她!关着。”侯爷听了管家的话,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
“那,难道交给老夫人?”管家再次提议,问得却有些不确定。这么多年,他作为管家,不是看不到老夫人偏心,可偏偏,侯爷不在乎。要是这次真的让老夫人重新管家,管家有些犹豫。
平阳侯也犹豫了,他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一直偏心穆嵘,这些年里也没少给二房东西。可是他既是身为兄长,又是家主,实在没必要去计较些什么,管家权给谁也是无所谓的,给老夫人,平阳侯更是绝对不会犹豫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