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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穆清的父亲,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女儿这个样子,他是心疼的。
“这个布条是从他的信鸽腿上拿下来的?”穆清还在焦急的望着他,平阳侯的声音却有些犹豫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这些年来,但凡涉及阴谋诡计的事情,他从来不去掺和,其中的水很深,他很早就知道的,为了活命,他早早的就在朝堂上锻炼出装疯卖傻的本事。
手里这个布条,平阳侯摩挲着,犹豫着。
可当他看一眼自己的女儿,他知道穆清一向不修边幅,也已经很多天没有正经像普通女子那样梳过发了,可却也是整洁的,顺滑的。
从才没有过像今日这般,泪水汗水将头发粘在一起,风吹的上面干枯凌乱,肿肿的眼睛,红红的鼻子,还有那睁得极大,却没有神采的瞳孔。
“唉!”平阳侯叹了一口气,自从穆清回来,有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真的这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铭铭知道答案,平阳侯是想再问一次。毕竟即将做的这个决定,可能关系到平阳侯府以后的命运。
“嗯!”就算他没有我爱他,那样爱我,我也是愿意的,人心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候背叛自己。穆清的嘴角强扯出一个笑,苦苦的滋味。
“那为父就替你跑一趟!”将布条郑重的收入怀中,平阳侯甩起袍子,正对着外面高高的蓝天白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对穆清来说不可抗拒的温柔。
平阳侯大步迈出房门,他知道自己今日一旦做了决定,有些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观了,清闲的侯爷也就做到头了。他还记得很多年以前的那场内乱,很多人都散了。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只有他装疯卖傻,还活了这么多年。
阳光照到平阳侯身上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背负的沉重感一瞬间就轰然卸下,溅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穆清也看着在阳光下站着的父亲,她也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感受到,有一个名叫父亲的人,可以成为她最大的依靠,是她最亲密的人。
“你说什么?遇险?”御书房里,平阳侯静静的跪着,不出所料的,听着临帝的惊诧声,愤怒声。
“是的,陛下,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拿出怀里的布条,平阳侯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同穆清一样的反应,鲜红的血渍,刺痛了临帝的眼。
来不及问平阳侯是哪得来的布条,临帝急匆匆的吩咐旁边的太监去传来太子,康亲王,以及内阁的众位大臣。
都是跟着临帝,当年出生入死过的人,临帝知道事情的严峻性,能在楚世铭之前赶过去埋伏,如果不是陷阱,那就是提前得知消息作了部署,事情一定不简单。
临帝没有看到的是,平阳侯的眉头在传召某个人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
太监们都被派出去了,御书房里仅剩下一个贴身侍女,一个,太监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