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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暴脾气吗?”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楚世铭靠着剑,缓缓坐了下来。
说起暴脾气的时候,楚世铭很是信任,仿佛有什么美好的东西,随着这名字一并想了起来,就连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习惯性的,楚世铭去摸摸腰间的挂饰,那里有穆清送他的,亲手做的小香囊。
他还记得穆清晚上,靠在他身上,嘟着嘴,嘴抱怨着,手里却一刻也没停。
昏黄的烛火下,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可是,楚世铭却觉得没有比那时候更温暖的时光了。
那香囊上面还有一滴残留的血迹,那天晚上那丫头眼花,以为是自己缝了个红色的圆,却忘了,自己一不小心一针刺破了手指。
当时自己是怎么哄骗那丫头的呢?楚世铭的眼神有点迷蒙,却溢满了幸福。
好像是趁那丫头打瞌睡,哄着她睡了,就再也没同她提起。现在想想那丫头迷蒙的眼神,真是可爱啊。
这么想着,楚世铭的手指还在摸索着。
不见了,丢了!
楚世铭打一个激灵,翻过身来,手臂撑着剑就要起来,还没有站稳,就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世子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后面还有人追呢!”长安急忙赶过去,拉住楚世铭。
这一行人中,唯有楚世铭,伤势最重,因着的功夫最高,就挡在前面,这身上五处伤口有三处,是替心腹挡的。也因为这个,此刻,他最是虚弱。长安轻轻一拽,楚世铭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弱不禁风的样子。
长安听见自家世子爷煞白的没有血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
伏过身去,才听明白。
长安是知道那香囊对自家世子爷的重要性,蓦地往他腰间看去,果然不在。
这一瞬间,长安就知道大事不妙,在头脑中循环了无数个方案,如何安抚世子爷,却都没来得及实施,就全部溃散。
“世子爷……”看着从指尖划过的衣角,长安无奈,只能重新入虎潭,舍命陪君子了。
蛮荒森林深处,一群黑衣人逡巡的地方,一个墨色的绣着红白梅花的香囊,静静的躺在青青草地上,它不知道有人正为了它,不顾生死,舍命赶来。
“说是赏花,却还没到时候,凑合着看看路边的野花吧!”说话的是方姑娘,大大咧咧的,一只手牵着穆清,兴奋的往前走。
“是不是很漂亮?我是觉得这些野花比那些牡丹什么好看多了。”牵着穆清,方姑娘一路喋喋不休,好不容易走到草地上,周围人也变得很少,才安静下来。
穆清一路都没有说话,这让方姑娘很是担心,同玲珑交换一个眼神,就继续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方姑娘早就自认自己是穆清的闺蜜,这些日子以来,临安城里大大小小的消息不断。
旁人或许不觉得,只是她有心关注,觉得哪一件事情都会让穆清不愉快。尤其是他同他那前未婚夫婿的事儿,这让方姑娘想开口都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