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会停留在父母子女情这一层面上。现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三国陈氏道我上辈子喊过千万次的话语,
“爹,娘!”
韩三国听了我的抱歉后明显得怔了一下。
“三国老爹,我错了。”我顿了顿,不想把话说得特别肉麻,就胡扯了个理由,“爹娘你们太好看了,又这么年轻,我怕喊你们爹娘唐突了你们的美貌。”言罢,眼睛还象征性地眨了眨,猥琐地笑了笑。刚刚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嘴笨得不得了
三国笑了,陈氏从一旁连忙扶起我,笑得也十分受用。
“小景,”三国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当初没有用,在你爹爹戍守边疆战死沙场后无能为你们云家的冤屈略尽绵薄之力。”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抬起头。
“你爹爹姓云,”三国看了我紧握着手掌里发白的指甲突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向他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韩三国养育我的十六年,从未向我提及过我的父亲,我从陈氏那里得知,我的父亲姓云,是烟沙曾经权倾一国的右丞相,一次被皇帝指令远征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天下传言父亲一生功勋卓越,驰骋沙场。他战死的那天,我母亲慕蓉薇薇跑到护城河边哭瞎了双眼,跳入清渠为父殉情。
皇帝月子涵表彰右丞相云敏功勋非凡,并封号其为“云右侯”。为表示对父母这双苦命鸳鸯的惋惜,也给我母亲追封了一个享誉天下的名号,“慕容贞女”。我母亲的父亲是烟沙的国师慕容楚,传言本是个招摇撞骗的相士出生,跟前世唐朝的袁天罡同样的职业:算算命呀,卜卜流年,招摇撞骗聊以余生。一次碰巧被一太监在街头碰上了,传入宫里为病入膏肓的前前皇帝看相诊病。这家伙打着雪鸳圣人的旗号,摸摸八字胡道,“殿下这病还需擅岐黄之术者解。”这舅舅脑子果真进水筋扭不着调,说话好比放屁似的:烟沙人都知道治病的肯定找能治病的人治,他却故弄玄虚煞有介事加以“歧黄”冠冕头头是道卖弄一遍,再捏了一把翘入鼻孔的胡须“仙风道骨”地点了点头。
皇帝脑袋虽病成了浆糊,却也是个锦心绣口的聪明人,在龙榻上病弱万分地挥了挥手,让人把这厮拖出去杖打五十棍拖出去斩了,舅舅却急中生智地指着不知哪个宫女的肚子道,“此女怀有龙种。”话一出,皇帝白眼一翻,当场嗝屁。没想到我舅此言真为惊人之语,那宫女一日与皇上偷好,受孕能力极强,一夜风月之后还真怀上龙嗣。
而后这慕容楚又指着宫女肚子道,“此胎气虚定盛凌天下!”咋看此话没什么严密的逻辑关系,却又一次一语中的。
预测出月子涵胎气虚也实在是准,当今天下都知道在他娘胎肚里出来的月子涵,也就是后来的天子,可是从小在药罐里泡到大的病苗子。
而后宫廷政变,风起云涌,那位宫女凭着一张倾城小脸,眠花宿柳,不知向大臣吹了多少枕边风后成功击退怀有世子的皇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