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得便是空骨这类的人,他看似冰冷如水,待人如镜,却使得一手“背方桌下井,随方就圆”人际交往的好手段,看似温凉如水,却内生出一种近乎残暴的特质。
他的吻初为轻绵柔软,唇瓣如水轻触,而后我丧失了自控,他便拖着我的腮开始描摹我的唇形,并开始探进我的口腔。我起初羞恼地挣开他的桎梏,却被他越发捏紧手腕。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压了下来,他身上的幽香袭入鼻翼,我如同苟延残喘争着最后一滴水的鱼,自知深陷囹圄,却无力挣脱,最后又如温水的青蛙一般放弃了挣扎,双手不由放上去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全身心绵密不漏地迎了上去。
残忍痛苦的爱伴随着脊背的疼痛越发不真切起来,尾椎的刺痛已经无法分辨是出自伤口的撕裂还是他向下覆压的重量。他唇舌早已暴烈地撬开我的牙关,与我缠搅在一起,如此疼痛而又让我无法摆脱。空骨是我的瘾,我注定要为他沉沦。
这样的暴烈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的泪水浸湿了身旁的枕头方才停止。
夜已深,房外的客人早已各自回房休息。屋内灯花碎了几次,我强忍着哽咽,尽量平静地开了口,“躺在这里的人不该是我。继续这样的话就真是你僭越了。”
空骨躺在我身边,温暖的五指覆着我的手,他侧过头,在我脸上再次落下一个轻吻,但并不说话。
我哑声道,“你不顾客人的眼光把我抱进房里,就不怕他人闲人闲语吗?”
他的五指滑进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景景……”
我淡道,“公子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事。”
他微探身,掐了床边的灯芯,灯盏隐灭。
月光洒了进来,落在彼此的脸上,他向我的方向挪了挪,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窗外夜合的香味飘了进来,月色银绸,散落的光星跳在他长翘的睫翼上,我稍微挣了挣,他立即抓紧我的手,指骨扣撞在一起硌得我生疼。他淡淡道,“你不愿意待在空府的话,我明天就吩咐人为你备马车。”
“景景……”空骨又淡淡唤了我一次。
我难受地应了句,“这个称号好恶心!”他轻轻环住我的腰,脸尽量轻柔的搁在我的颈窝里,我推开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帮戏班子不是我请的。你早点休息。”
一宿过去,拂晓已至。
昨晚空骨喊了医师为我的脊椎开了几副内服病方,外带几剂外用膏药。
脊背疼,我心中又是纠结万分,在床上挺了一夜尸去反复思考空骨说过的话。
一夜无眠,醒来之时空府早已恢复了正常运作。
慕容白月与空骨的婚事不了了之,空府婚宴上邀请的宾客竟也并不过问,第二天清晨吃了一桌宴酒后便各自拍着屁股走人了。
哥哥其中也探望过我几次,摸着我的头叹口气,愁容满面却不开口。
我躺在床上,门“吱哑”一声开了。
空骨端着碧梗清粥,坐在我床案旁。
“景景……”他唤了一声。
闭着眼皮装睡的我脸庞又晕出绯红,心里狠狠唾骂了一声自己的不要脸后,强作自然地睁开双眼。
他轻轻把我扶起来,左手环住我的腰,右手端着碧梗粥到唇边吹了吹,然后舀了一勺送到我唇边。
蒸汽氤氲中,他唇色丹红。
窗外苍兰蠢动,瓣朵飞扬,清风煦日,春晖紫苑,淑景兰场,君子人如玉,旁卧松亘云。
见我半晌面摊着脸没动,空骨淡笑,清粥含入唇中,随后凑上前来。
须臾之间,脑袋还没分辨出此前情势时,柔软的唇瓣再次压了过来。清粥芳香溢入口唇,带着的还有他的味道,绵绵密密涌入我的口腔。
我挣扎着推开他,唇齿音节破碎,“空骨公子情你自重……”
他淡笑着离开我的唇,放下粥碗,却在下一刻按住我的脑勺,再次覆了下来,这刻攻城略地,口腔被他占满,我拼命地敲着他的肩膀,奈何空骨虽然身形清瘦,力气却是不一般的大,死死地锁着我的身体,我脊背一阵疼痛,不由叫出了声,他顿了顿,我原以为他会饶过我一马松开我,却不知他换了个角度,转而把枕头枕在我的背部,搂住我的腰猛得吻起我来。我狠狠地咬着他的舌,模糊地骂道,“空骨就是这么唐突女子的吗?”他却不语,脸上神色也好不到哪去,双眉紧锁,表情很是痛苦。
我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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