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般都很难熬到洞房花烛夜的晚上,你一去那里便撞上他们……有些不合礼数……”
我忽然想到什么,“你之前受过伤?”
“无妨,只是那日救你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杈刺穿了胸骨。”
我浑身一震,“刺穿胸骨也算小事?”
他垂目,脸上竟有几丝红晕,“相对于景景的安全来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我蓦然感到排山倒海一阵眩晕,难道我和空骨发生的所有所有一切真的都是梦?
我不敢想下去,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醒了多长时间了?”
“有十日了……”
“我怎么没感觉?”
“你之前醒来属于半晕状态,神志不是十分清明……”
“我可说过什么胡话?”刚说完这句话花姬望向我的眼神愈发深沉了几分,“你真的想听?”
“嗯。”
他匀长的手指包裹着我的手,“景景说出的话真的让我很欢喜,我喜欢你很久了。按理来说你说出的话应该由男子先说的好,不过你又一直昏迷,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他顿了顿,美人唇色嫣红,“我也爱你,景景……”
大脑死机了仿佛一个世纪后,我试探道,“我说我爱你?”
他攥紧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道,“嗯……我当初还在想自己把你贸然娶回红华馆后会不会唐突了你,看来是我多想了。我虽然是奏萧的伶人,没有多少细软钱财,但在乡下有一间小屋,如果你想离开雾郡这喧闹的地方,我们可以搬到乡下去住……”他脸上蓦然染起不自然的红晕,“然后我们可以在乡下清闲种田,生下一大堆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我浑身颤了颤,想不到自己竟然在半昏状态下对他说了这种话,不知怎么的,原来和空骨相处的那些影像如同流沙过隙般闪电般地消逝而去,慢慢的,我竟然只能隐隐约约找到空骨的轮廓,逐渐的,连他的轮廓身形都模糊了起来,随后,脑海逐渐被眼前的男子沾满,眼睛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他彩色繁陈的花裳。
他睫翼如蝶的眸瞳暗邃如夜,仅仅一瞬间,我就要被他的眼神融化。
我像是被蛊惑一般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听到自己犹如蚊蚋的声音,“筠之……”后来 ,手竟不像是自己的,缓缓顺勾着他的脖颈,整个身体无法控制的贴了上去。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不到半年,我便为花筠之诞下一个男孩。我已经忘记大夫曾经说我不能生育的话语了,每当我十分疑惑的问花筠之我是否绝育时,他总会笑道,“你说得是什么傻话,娘子一直身体安康,葵水正常,大夫说我们还可以再生几个。”说罢又会牵起我的手回房休息,然后两人密云而雨,尽数纠缠。
我对于云雨之事的感受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做梦梦到自己与空然瑾做那番荒唐事时难受得要死,如今和花姬行兹事来欢愉非常,欲拒还迎间娇态俱现,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床榻上风月的风尘女子,欲求不满,恶心下作。
按理来说这一切都像美好的方向发展起来,我有深爱我的花筠之相公,还有一个煞是可爱的男宝宝,在风月之事苦楚减半,也可以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快乐,但不知怎么的,我开始莫名恐慌起来。
我在城墙上贴了告示,要让夏七他们赶过来干一件事——帮我查查花筠之的老底。
闻讯而来的夏七和秋儿似乎觉得我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接下了此事,并说会联系派中的姐妹为我尽快办好此事。
我趁这次机会向筠之请假说想回清远看看与薛佰琦成亲的梦潇日子过得如何。
花姬欣然答应了,只是告诫我路上要小心。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的我感觉到难以名状的压抑,怀里的花小月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道,“娘亲……我们是去哪?”
我紧搂小月,心中更是一片恐慌,这个孩子在我肚中不到半年便挣破羊水而出,刚一落地不哭不闹也不像新生儿紧闭双眼,他刚刚被我抱在怀中的第一句话便是,“景景娘亲……”
小月长得很像一个人,我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但却清楚记得他的声音。
我告诉筠之说小月会说话,每当此时他的手指会轻轻捋开我额头的碎发,“景景你太累了……”紧接着他皱起好看的眉眼,雪白的皮肤雪亮得有些晃眼,我的意识又会混沌起来,在我记忆中,花姬是象牙色的肌肤,洁白如璧,而那个记忆中远去的人,名字我似乎也忘却了,他的肌肤是淬玉的白,如瓷一般细滑完美毫无瑕疵,有些时候还会透着无血色的透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