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诘问他昨天所见的一切,他却先开口了,“景景……”
他柔柔念道,每个字语极尽缠绵,“你知道了把。”
我感觉到某种不好的预感,向后退去,他逼了上来,脸色阴沉,眼尾确是弯弯的,“我真佩服你的能力,竟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姑息我与芸儿在你眼皮下风月行事,我果真小瞧了你。”
我冷道,“你要让我如何,像以前那个傻知景一样对待韩香礼一样对你吗?”
他低笑,“我更喜欢你以前的傻。”撩了撩宽大的花袖,“这样的你更好操纵些。”
我愕然,他又继续道,“但没想到情况有变,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让你对我失去警惕,陷入‘魂蛊‘之术后,你竟然又开始不听话,心里还是念着那个人的。”
他咬着编贝般雪白的牙齿,阴惻笑道,“不过也好,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就这一点,我就能让我恨的人生不如死。”
我开始明白什么,他忽然柔柔地望着我,“景景……”就在那一瞬间,我像着了鬼道的,脑海里全部充满他的影子,我忽然失声道,“你好脏,你滚!我不要见你,你居然和她在我的眼皮下做那种事!”
他颔首,“这就对了,云知景,再多爱我一点。”
我跪在地上,眼泪刷得流了下来,“我平生最恨背着我私通女人的男子,我为你生了孩子,我把我所有的心都给了你,筠之,我求你,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花姬半眯着眼,“这就是你呀,知景啊,你再悲伤一点……”
我抬起头,“花筠之 ,我恨你!”
窗外落花缤纷,一朵小苍兰飘落在他的袖上,他捻起花瓣,在食指与中指间摩挲,松开细长的五指,揉烂的花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他抬起纹着鸢尾花瓣的袖子,眸子狭长,“这就是你的人,空骨……”
云知景仍然像着魔了一样泪流不止。
花姬看她哭了一注香,微笑着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颌,“所以你会为我怎么样,求我离开芸儿?”
云知景道,“没有你我会死的,我那么爱你。”
花姬忽然面无表情地放开她的下颌,“我深爱芸儿那么多年,你又算什么,还真当我会答应你。”忽然嫌弃地松开手指,离开云知景,在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块布绢,优雅地擦拭着手指,“真是无趣,明知道这是‘魂蛊’的效果,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但这你搅得我真是十分烦闷呢。”
他支着下颌,看了那正在哭泣的云知景许久,忽然笑道,“这就是她喜欢空骨的程度……”倏尔心烦地掀翻手指边的杯子,“真是看错了她,平日里拒人千里,冰冷如铁,却一棵树上吊死,喜欢空骨竟到如此地步……原打算让她爱上我,这样她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想着想着,他摊开了手指,就着自己刚刚擦拭的部位,轻轻摩挲了几下,仿佛她柔嫩皮肤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唇角恶意地扬起,走了过去,掐住她的下颌道,“景景,我可以不喜欢芸儿,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她拼命点了点头。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柳叶小刀,放在她白皙的掌心上,怜悯地抚上她的脸,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道,“景景的皮肤真滑,又白,我都不想让你……”他俯下身,凉薄唇瓣微启,“毁灭敌人的东西,是从毁灭他最心爱的事物开始的,景景,你知道吗?”
知景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哭道,“筠之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丢下芸儿!”
他垂眸,“’魂蛊‘之中,我是杀不了人的,”然后慢慢弯下腰道,“但如果是你杀了自己的话,空骨那里我也好交代一点,虽然他也会难受到极点,但我和他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或许办法会麻烦些……”
他降下声,像以往那样柔声道,“其实景景你也不需要死的,只是无论我怎么尽力,你也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喜欢我,这样的话,云知景,”他笑了笑,“景景乖……”他握着知景白皙的手掌,把它抬到她的左胸处,“把你手中的刀捅进你的这里,我就会只喜欢你一个人了。”
云知景傻傻地拿着刀片,“捅了下去真的能让你只爱我一个吗?”
“嗯。”花姬点点头,宠溺地捋开她额头上柔软的发丝,温笑着补道,“对,从此以后只喜欢景景一个……”
那云知景怔了怔,握住刀刃的手颤了颤,瞳孔睁大,布满浓浓的恐惧。花姬暗自叹息:人果真是趋利避害的东西,在死亡面前便不懂什么是爱了。
知景眼眶中盈满泪水,弯弯的睫毛间全是雾气,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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