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空公子是个贵客,今日的贵客却更是厉害!"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云公子你真是好本事,什么人你都可以招揽过来。"
原来又是赚钱的买卖,我心里冷笑,老鸨接着眉飞色舞道,"我记得云公子原来的名字叫作云敛影吧,而雾郡这几日下了布告说寻找一个叫云敛影公子的人,我还听昕遥公子曾经向我说过自己曾经的姓和名,就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呢?于是接了榜!"
"什么?"我也十分惊讶,云敛影的确是我的旧名,但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过是个没人养没人要很早就被丢弃的弃儿罢了,这件事太有蹊跷,我的脸色严肃起来,"那个张贴布告的人是谁?"
一问到这里,老鸨脸上笑开了花,"云公子,我正要说呢,这个人就是当今天下的太子殿下!"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胸口又痛了起来,看着昏迷中的如水,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拨开如水脸上的纱布时,胸口疼的更加厉害。
那一张如花似玉属于美丽少女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这时我听到如水微弱的声音,"公子,如水变成这样,还能侍奉你吗?"
面目全非的脸上就那双昔日明亮的眼睛在转动,我的心却像刀子割了一样痛,匆忙握紧如水的手,也顾不了当日的说辞,哑声道"如水你无论变的怎样,都是我的好如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说完,眼眶湿润了起来。
如水虚弱地看着我,伤口微微扯动,似乎笑了,她尽力抬起手指想要帮我揩揩眼泪,"公子怎么这么伤心?当初我你被太子殿下打得那么惨都不曾掉过一滴泪,平日里即使被人欺负了,也总是乐天向上,不被他们影响,怎么会为如水这区区贱婢流下眼泪呢?"说完竟泣不成声,眼泪流满了脸颊。我心疼地帮她擦拭眼泪,帮她包扎被鲜血染红的伤口。
如水哽咽道,"都是如水不好,没能照顾公子的还没能保护好自己,让公子这么无奈伤心!"
听到她这句话的我心中一凛,我活到这么大也没有干过坏事,却连身边珍贵的人都保护不了。
当晚,我砚了墨后,帮如水盖好被子,就径直去了御花园。
我知道那个人喜欢在那里赏花,特别是和云敛影。
我微微笑了笑,心里却是异常苦涩。
不出我所料 ,过了不久,我就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我安静地呼气,慌张中又保持着以往的平静,乳白色的月光投在我身后的空地上,两个人的脚步声就倏地停了下来。
我听到身后的一个人明显地深呼了一口气,似乎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轻轻地开了口, "云公子?"熟悉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我从未感受的情感——歉意。
我自嘲地勾勾嘴角,感觉到心翻绞的厉害。这对我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我转过头,重新摆上原来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孔,"云某太子殿下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我离开雾郡,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刚说完这句话时我刻意地看了太子几眼。
月光在微醺的黑暗中波涛汹涌地流淌着,照在他削尖的下颌上,他长而翘的睫毛被浓浓的月晕包裹,在曲线优美的眼睑下透下暗色的剪影,眼瞳里那团空透的琥珀印着我的脸,交织着我看不清的黑暗。
半晌,那个清透的声音再次想起,"云昕遥,你想要什么?"
我捏紧了拳头,把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微微笑道,"我要太子殿下杀了小雨!"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想杀了一个人,我更不知道此刻我的心竟然会因为他这么云淡风轻地默许我的离开而如此寒冷。
太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云敛影,一如既往对我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而杀了雨妃?"
"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个彻底专一的断袖罢了,并且喜好专一,杀了一个聒噪无比整天给你抹黑的雨公子实在是太简单的事了!"我平静地陈述道。
"云昕遥你果真心狠手辣!"太子的脸色像翻书一样快,他像是看到什么肮脏无比的东西一样别过了头,"就凭你这句话,我绝对不答应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