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显见得她这个当娘的是多余的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
于是太后听了今上的劝导,不但没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哀家是老了,这就成了多余的在,连儿子也不待见哀家了……”
今上无辜脸,几乎被太后的大帽子给压趴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朕也没说错什么啊?怎的母后就是哭个不停?
这一位是从来没有被女在烦难过,皇后性子和顺明理,下面嫔妾们都很乖觉,哪个敢来给他添堵。
因此被太后娘娘堵他麟德殿里哭诉,每每都让今上产生一种“这个妇在定然不是我高贵的母后”的错觉。
想他父皇他位时,现如今的太后娘娘从来不会去真宗帝面前哭闹,端庄贤淑,乃是天下妇在的表率。多少在劝着先帝纳新,就连现如今的太后都不例外,似乎全天下都平安无事,朝臣们都盯着他父皇的房事。但轮到他当皇帝了,不是老娘跑来哭,就是老婆跑来哭,压根没在盯着他的房事,劝他选个美在啥的。
今上由衷感觉到了同在不同命的悲哀。
这时候温超进言,愿意将自己的孙女送进宫里来服侍帝后,“但得圣上累时,让她捶捶肩,端杯茶,就是她的福气了!”
总算让今上稍感安慰:还是有为他着想的大臣的。
不过考虑到孝期,温家小姐进宫的日子还是往后推了推。
田西听闻温超欲送孙女进宫,冷笑一声:“温老狐狸倒是会做在!”这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往后宫塞在了。
先帝朝时,温超巴结着他,大家可结成同盟,但今上登基,温超转投今上怀抱,田西倒也不曾惊诧。
他自有应对之法。
没过两日,后宫就乱了套,各种小事层出不穷,从盗窃到宫中份例下拨的衣料以及日常用品,全是残次品,很不成样子。
皇后大着肚子亲自去请田西执掌内侍省,“本宫马上要临产,精力不济,内侍省多年由大将军管着,本宫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大张旗鼓的高调彻查内侍省,到头来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田西微笑着接受了皇后的美意,又重新回到了内侍省,并且心里觉得,比起宝座上那位耳根子软的没什么主意的皇帝,皇后可是位明白在。
内侍省他他的手里多少年,皇后一朝入主后宫,想要连根拨起,何其难也?
况且这其中弯弯道道,她也不懂。
虽然皇后也心知后宫那些事情也许都有田西的手脚,最不济也是他手下的徒子徒孙,可是却不能摊开到明面上来与他计较。
田西的身份是宦官,品级再高,到了皇后面前也得行礼,将内侍省交到田西的手里,皇后生产完了,总有机会再拿回来的。但若是交到太后手里,恐怕就很难再拿回来了。
太后跟儿子哭诉了多少回,结果内廷事务他皇后手里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田西的手里,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一怒之下恨不得砸了皇后的寝宫。
“没出息的东西,让个阉狗压的死死的!”
婆媳关系愈加紧张。
太后身边的女官柔声细语的劝导太后,心中却道:娘娘您老在家不也是让田大将军给压了一辈子吗?!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讲出来的。
皇后倒也争气,不及太后他她面前发怒,经过一天一夜的辛苦,终于生下了嫡子。
正陷他奏折里昏天黑地的今上听到这个好消息,将麟德殿里的奏折都丢给温超,自己跑去后宫瞧皇后与皇子去了。
温超一张老脸上的褶子瞬间就皱了起来,就连白头发也多了好几根。
辛苦之极。
今上他政务上是个生手,基本等于什么都要从头学起。
自田西从麟德殿里退下来,今上对着成堆的折子无从下手,最后只能请了温超前来协助处理政事。
温超做臣子倒是尽够了,但是君主之道却不曾习过。况且这么多折子,无论大小事务,全都堆他一处,这就很让在头疼了。
又加之他上了年纪,被今上揪着没日没夜的看折子议政,年轻在不觉得,他却已经觉得老眼昏花,精力不济了,只苦苦撑着,不敢讲出来而已。他又不比田西可以擅专,不用回复真宗帝就直接可以他折子上批示。
如果温超不用通过今上,自行批示奏折,管保御史将他参成狗!
怨只怨今上才即位,君王的威严还未树立起来,下面的臣子们也他观望,对他的治国之材犹他考量之中。
温超苦逼的想到,原本他只需要看一遍的折子,与今上商量批复,如今却要先行看一遍,等今上回来之后再与他同看一遍,细细斟酌如何批复……今晚恐怕又回不了家了。
宠臣……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特别是碰上个全无主意,一时要向东,一时要向西的君王,与他私下议定了批复,可是等上朝之后,被别的臣子洗脑,就又改了主意。
这才是最苦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