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哪家子弟,竟敢强抢屋舍玉签?!”老者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毕竟是魂丹境后期的强者,此刻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猛的起身,一手便向着那站立在下单身侧的妖异身影拍去。
凤鸣宗内不允许私斗,却不代表长老身份的人物不能执行宗门之法。
夏凡也在此时冷眼看向了那抢夺自己屋舍玉签的妖异男子,目中有冰冷杀机一闪而过。
此人面白无须,二十四五岁左右,瘦削尖脸,额骨微凸,鼻梁高耸,嘴唇浅薄,本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小人面目,却偏偏生着一对极为有神的丹凤眸子,让人乍一眼看去,倒不会以为是男人,反会误认作女子。
而从其身上荡漾出来的修为波动,赫然也不是一般家族子弟的气海境修为,竟然达到了魂丹境界。
虽然只是刚刚踏足的魂丹境初期,但在这个年纪,已算得上是一方天骄了。
这妖异男子,便是那之前跟随在白衣洛师兄身旁,拍错了马屁却领来命令之人。
而他的名字,则在下一刻被那老者喝了出来。
“赵长阴,还不速速交出屋舍玉签,莫要真的以为老夫不敢伤你不成?!”老者怒声低喝,引得其身旁四周的同宗之人纷纷侧目,不过却没有人说话,而是各自目光闪动,面带讥讽之色的旁观起来。
一宗之内,便如一方世界。
人与人之间,纵然情谊再深,哪怕门规再严,时间久了,都会产生各自的私利,为了这些私利,自然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了。
正如叶青云所言,凤鸣宗太平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大部分人都忘却了修炼之道的本真,反倒是渐渐陷入了比凡俗之人更加严重的勾心斗角之中。
老者自然对这一幕有所预料,但他本身就不希冀有人能够帮衬自己,且哪怕是没有人出头,自己一个魂丹境后期的宗内长老,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刚刚晋升魂丹境的小毛孩儿?
老者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所以他虽然低喝怒斥妖异男子赵长阴,但是手上的速度却是更快,存心要那这个赵家的天骄子弟树树自己的微风,不要让任何人都能欺负到堂堂一个凤鸣宗长老的身上了。
老者这么想这么做,一切似乎都会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
然而下一刻,赵长阴只是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淡紫色令牌,形状与那收翅扑击的试炼令牌相似,但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凤形令牌收翅紫凤的腹部却是刻着一个霸气盎然的古字。
洛!
赵长阴拿出的令牌,是那白衣洛师兄不知因和目的给出的身份令牌,只是简简单单的在老者的眼前一晃,那只虽然枯瘦但却犹如蒲扇般携带着千钧巨力的手掌似乎是真的枯瘦了几分,缓慢但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停顿在了赵长阴的额头前方。
“吴老,这处屋舍我家师兄看上了,还望你再重新分配一处新的屋舍给别的家族子弟吧!”
赵长阴微微一笑,坦然自若的收回了白衣洛师兄给他的犹如护身符一般的凤形令牌,纤细的右手手指夹着那外形独特的白色凤形玉签,只是冷脸瞧了那老者一眼,似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夏凡一般,转身便向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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