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伸手拦住了她,是一双男人的大手,手心有些粗糙,还有的地方有些厚茧。
“我该喝药了,沈默。”康玉翡轻柔的说道,像是在祈求沈默放手。
可是沈默没有。
“你是不放心这药吗?”康玉翡抬起头,无神的目光四处飘荡,始终定不下来,“拿你替我试试药吧?”只有这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根针扎进沈默的心里。
“娘娘,若是不放心……”
“北鸢,你不必替他说话。说白了,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忠心,他总说为了我好,可我怎么不觉得自己好过呢?”康玉翡的语调冷冷淡淡,已经有了对沈默莫名的疏离感。
安静了片刻,忽然,康玉翡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碗被人端走了。
“别以为我眼瞎,你就能糊弄我。沈默,你的来路不明,今天是最好的机会自证清白,否则……”
康玉翡耳边听到有人大口喝药的声音,咕咚咕咚……
“好,这就好。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娘娘,这,这药应该没事吧?”北鸢拽住了康玉翡的衣袖,问话里依稀夹杂着哭腔。首发
康玉翡一甩衣袖,摸索着走开了,没有回答。
她清楚的听到,碗摔落地上的声音,还有北鸢略带惊恐的叫声,“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么多天,她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开心,像是郁结在心的那口恶气终于吐出来的开心,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又敞亮,久久的飘荡在这莲心院里。
宫里宫外都在传,皇上要封一个疯婆子做皇后。文武百官上上下下都接受不了,尤其是何家人。他们已经联合好些位大臣,连写几封奏折,却都石沉大海,没得到回应。这几日,皇上更是称病不朝,连机会都不给他们了。
何其光想着这事恐怕得另寻途径。定国公那据说也是上了折子希望皇上另摘人选,可惜也没有效果。好像想来想去只有镇北侯那还没使过劲,现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镇北侯府早已不是往日的荣光模样了。皇上虽没有废了这一门的恩宠,但是康玉彻下落不明,康玉通自尽于大殿之上,哪一件听上去都是丧气事。
门房的主事倒是客气迎了宾客,只是进了内厅,看到康家二公子康玉清的表情似乎不太好,他脸色蜡黄,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何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康玉清懒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何其光勉强一笑,“不知康侯爷身体恢复的怎样?特来探望。”
“我爹?”康玉清上下打量何其光,眼里冒着寒光,“我爹病重,已经出不了门,下不了床,说不了话,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何将军来探望,是希望我爹立刻生龙活虎呢?还是想来探探我爹还有几日好活呢?”
何其光脸上的笑容挂的更加努力,“当然是,当然是希望康侯爷……”
“何将军不必费力找借口,我家已经不涉朝政,我也不想与何将军在白花力气周旋。”康玉清走进了些,“何将军是为皇后一事而来,对吧?”
何其光抬抬眉毛,这才露出点真心的笑容。
“何将军也知道,我家已对政局没有任何作用,皇后一位是谁都行都无妨,只要不是我家妹妹就好。”
何其光面露喜色,“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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