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等什么?”箕水豹再度一跃而起,“杀进平安侯府把殿下救出来呀!”
秦朗低低冷笑一声,“好,你去吧,明年今日,我定带祭酒去忠烈阁看你!”
我无奈叹了口气,心知秦朗还恼着箕水豹违背他“寸步不离殿下”的嘱托,将胖子弄丢了的事,然眼下实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豹兄,平安侯府守备森严,我们区区二三十个人是不可能冲进去救人的。”
箕水豹立时颓了下去,“那怎么办?回金陵搬救兵?”说着哀怨地望一眼秦朗,“只怕不等殿下就出来,你我的脑袋就搬了家,而且连忠烈阁都进不了。”
我想想也是,他二人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却把太子给搞丢了,绝对的死罪难逃。
想至此,只觉心头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如今最好的法子,不是去平安侯府硬抢人,而是让平安侯主动把殿下交出来。”
“怎么可能!”箕水豹大摇其头。
我转眸望向秦朗:“你可记得我曾与你们提过的‘博弈’之说?”
秦朗凝眸沉思片刻,“你的意识是,只要我们手里抓住平安侯的致命软肋,他便不得不交出殿下和世子?”想了想又蹙眉道,“可是于他而言,还有什么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么?”
我一字一句道:“他女儿,马赛赛。”
平安侯马德膝下四子,女儿却只有马赛赛一个,从马赛赛在酒楼对秦朗一见钟情,平安侯连秦朗究竟何许人都不清楚,便安排了秀楼招亲,并不惜以一半官盐生意换秦朗答应做他女婿来看,对这个宝贝女儿可谓宠爱非常。
但是,这份宠爱能否与他的野心相媲美,说实话,我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
事到如今,只能尽力一试了。
马大小姐十分好找,以她多年横行淮安城的作风,每次出门恨不能半个淮安的人都知道。
正坐在茶社雅间看戏的马赛赛,似乎比前几日清减了几分,看来经历秦朗退婚一事,她心里也不太好过。
“马小姐,别来无恙。”
马赛赛回过头来,脸上略带些惊讶,“白四公子?你们不是回金陵去了么?”
我幽幽叹了口气,“原本是走了的,只是我三哥……”
听我提到秦朗,马赛赛眼眸中划过一抹哀怨,却终究忍不住问道:“你三哥,他怎么了?”
我便做出个欲言又止状:“其实,这事儿跟马小姐你没关系,是我三哥他自己……”
马赛赛“砰”地将手中的茶碗磕在了桌上,“你这人讲话怎么这样磨叽!”
我十分为难道:“马小姐可愿借一步说话。”
手中握着秦朗的束发玉冠,马赛赛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原来,白三爷他对我……”
“他有他的苦衷。”我哀叹道,“本是龙精虎猛一条汉子,却因一次遭遇匪徒,受了些伤,从此……一蹶不振。
因为这个心病,我三哥已心灰意冷了多年,那些所谓小妾粉头,不过是他不愿爹娘担心,掩人耳目而已,又哪里碰过。唯有那个苗疆带来的三嫂,表面上说是正室夫人,其实不过因她出身苗医世家,帮三哥治病而已。”
“原来如此。”马赛赛的声音都有些哽咽,“白三爷,竟是如此命苦之人。那他这病,还有得治么?”
“我三嫂早说过,三哥这病其实不在身上,在心里。直到他遇到了真正心仪之人,心动了,病也许就好了。”我望着若有所思的马赛赛,“直到这次淮安之行,让三哥见到了马小姐你,我以为他有救了……”
马小姐颤抖的十指握紧了那玉冠,“可我以为,他嫌弃我这惹是生非的性子,根本不喜欢我。”
“你误会了。”我叹了口气,“三哥亲口跟我说过,他不怕麻烦,只怕你遭了欺负受了委屈,恨不能把你拴在剑穗上日日带在身边,你惹了麻烦替你收拾摊子,你心绪不佳便陪你喝酒。”
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姑娘我心中酸得能滴下醋来。
马赛赛却绯红了一张脸,“白三爷,他当真这么说?”又哀怨道,“他既对我有意,又为何要找我爹拒了这门亲事?”
“你不明白么,他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放手。毕竟,他那样的病,娶了你担心误了你的终身,怕给不了你幸福。”
说到此,马赛赛已是泣不成声。
“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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