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与关予漠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在飞机上,他们没有再说话,就像两个陌生人。
而暮滢也没有再心痛,因为心痛到已经麻木,如今已无知觉。
八个小时的飞行,他们顺利地抵达暮宅。
安婶还不知道他们这次回来是商议离婚的,开心不已,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关予漠既然答应所有的事情都有他来解决,她便不插手,无论他怎么决定,她都会同意。
关予漠和她去了二楼,此时,二爷爷已经在书房里等他们。
一进门,感觉到书房冷凝厚重的气氛时,她已经知道,二爷爷气得不浅。
她正想要开口像以往那样讨好二爷爷,老人家的拐杖已经狠狠地朝她扔了过来。
那一刻她以为她的身上会遭遇重重的一捶,没有想到,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当她惶然害怕地睁开眼,才发现关予漠替她挡了那拐杖。
她微微错愕,望着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哥……”
关予漠只是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想到二爷爷使尽全力的拐杖打在人身上会有多么的疼痛,她感到心疼。
关予漠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的痛楚,平静地对二爷爷道,“暮老,这一切都不是小滢的错,全都是我的一个人的责任,请你不要折罚小滢,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二爷爷对关予漠的话置若罔闻,他气得气血上涌,整张脸如关公一样。“你……你……你……”二爷爷指着她的脸。“你还要不要脸……我们暮家这么都出了你这样一个孽子?”
从小到大,她被而二爷爷骂过无数次,但她从未感到愧疚,可这一刻看到二爷爷痛心的样子,她的心里是那样的难受。“二爷爷,您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
二爷爷捂着揪疼的胸口,大概是心脏病发作,声音比先前启弱了很多,“你……你居然敢骗我你有了身孕……你……你……简直胆大妄为!”
她连忙去抽屉里找出二爷爷平日里吃的药,给二爷爷倒杯水,送到二爷爷的面前,恳求地道,“您先别动怒了,求您先吃药,之后您想要怎么责罚我,我都愿意,今天我也不会再忤逆您了……”
二爷爷气得喘息半晌,这才服下她拿的药,气息渐渐平复。
她轻抚二爷爷的胸口,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一直有多么的任性。
二爷爷负气地拿开她的手,沉冷地道,“好了,你的事我之后再跟你算……你先出去,我和关先生谈。”
她不敢再刺激二爷爷,点点头,但发现二爷爷已经改变对关予漠的称呼,因为在她和关予漠结婚以后,她清楚地记得二爷爷都是叫他“予漠”的,现在恢复从前的叫法,也说明二爷爷已经将关予漠视作外人。
她默默地离开书房,这一次,她没有回头看关予漠。
但书房门关闭之后,她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书房门口,想要只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害怕二爷爷会为难关予漠,毕竟,他并没有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