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个个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怒目相视,却见那赫然是一柳家家主和他的小女儿柳鸢。
刚才那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分明是清脆的女儿声。
不用多说,肯定是柳鸢无疑。
柳家素来主动交好闫家,陆家家主死去的大女儿,曾经是闫阴的妻妾,算起来跟闫家,也是沾衣带水的亲家。
故而,柳家家主才得以有资格参加闫家宗族的聚会。
却没想到,这柳家柳鸢小小年纪,竟然敢在闫氏宗族聚会上如此放肆。
族长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阵蕴怒。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闫氏子孙冷嘲热讽。”
能成为闫氏宗族的族长,虽不如闫阴那么出众,却也非同凡响。威严上,也不差多少,管理这些族人是绰绰有余。
族长一怒,瞬间许多人都被激怒了,大家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对柳家父女怒目相视,愤愤不已。
良巴已成闫家媳妇儿,大家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从心底里将良巴当自己人看待。
此刻,柳鸢在宴会上口出恶言,讽刺良巴,更是在羞辱闫家,难怪大家都这么震怒。
看到这种情况,柳家家主脸色蜡黄,暗骂自己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看事情不妙,柳家家主慌忙主动站出来,跪伏在地:“族长恕罪,小丫头黄口小儿,口不择言,是柳某管教无妨。”
说罢,赶忙扭头过去,怒斥身边的柳鸢:“混账丫头,还不赶快跪下,给夫人公子以及众位长辈赔罪。”
柳鸢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愤嫉恨,小声埋怨讽刺,会好巧不巧的被这么多人听到。
她也看出来了,闫家这架势,今日是闯大祸了。
她自己只是个小丫头,心中再怎么嫉恨良巴阎凉二人,面对这等形势,开始惶恐起来,慌忙跪伏在地,惶惶不已。
“鸢儿无礼,请诸位长辈恕罪。”
“哼!”
闫氏族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两人,冷哼一声。
闫氏宗族的威严不容挑衅,柳鸢虽是个小女子,可在宗族聚会上公然嘲讽闫家人。如果不加以惩罚,怎能显得闫氏威严,怎么管理这些族人。
“柳平山,你柳家常年蒙受我闫氏余荫,本族长更是特许你柳家参加我闫氏宗族聚会,视你为闫氏远亲。如此厚恩,你柳家竟然不感恩戴德,反而让后辈小女子出言侮辱我闫氏族人。此等严重的事情,若不加以惩罚,怎么能显得我这个族长赏罚分明。”
“也罢,本来你们今日的行为,已经是大祸临头。看在柳鸢只是个小女子,你柳平山并无大错,只是疏于管教,本族长只罚你往后不得以闫氏远亲自称,更不许你柳家再参与我闫氏宗族的聚会。”
此言一出,在场的闫氏族人们,纷纷点头称赞。
闫氏族长并没有关心大家的态度,而是对良巴安抚道:“言书,你对这柳家父女的处置方式,可还满意?”
闫氏族长这架势,显然是征求良巴的态度。毕竟良巴背后站的闫阴,才是族长最在意的。柳鸢刚才出言讽刺良巴,这件事情若是处理的让良巴不满意,必然是让闫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