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一笑,这个微笑的年轻人,他的营地之上,数十道身影,像猪狗一样被圈禁起来,定眼看过去,这些人赫然正是邱平的人和秦羽的兄弟们。
只不过这些人脸色是苍白的,身躯是无力的,头发是蓬松的。
他们被囚禁在山洞里,每人的丹田上都被下了禁制,他们现在都只是普通人,他们真正的虎落平阳了。
一道清冷的身影,盘膝坐在地上,虽然看过去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可是却也比其他人好多了。
这是莫问情,她的身体也受了重伤,可是却没有人敢在她的身体里下禁制,因为,这女人凶名太盛,下禁制闹不好还会被反噬,而唯一敢对她下禁制的叶一笑又对她是十分不屑。
他相信,莫问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现在外面大雪漫天,她一人即便是完全恢复了,也不敢出去,没有秦羽的接应,她是不会冒险的。
而一旦秦羽来救人的话,那就正中了他的下怀。
什么叫奸商,什么叫狡诈,这才是奸商,这才是狡诈,叶一笑明知道这些人心思是不会死的,可是他们现在就需要依靠叶一笑才能活下去,因此他才是丝毫不乱。
此时,另一座山洞里,叶一笑眼睛虽然还是笑着的,可是他的眉宇间却总是有一股化不开的忧虑。
邹璇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低声安慰道:“叶大哥,不要担心了,秦羽在这样的天气下是绝对不会好过的。”
叶一笑苦笑一声,“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如今我在明,敌在暗,他自然不敢来找麻烦,可是我们也出不去啊,秦羽就像弹簧,现在我们把他压下去了,可是一旦他反弹的话,那可就是破天大浪啊!
现在,他就像隐藏在暗处的孤狼,冷冷的盯着比他要强百倍的猎物,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
邹璇默然,这大雪帮了他们,可是也彻底阻止了他们的计划,只要趁着这段时间,秦羽完全有时间恢复伤势,甚至令自己更上一层楼。
而己方呢?
暂时取得了胜利,可是那八十人简直就是累赘,己方不敢把人手全部派出去,因为卧榻之旁,还有一群羊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些绵羊,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凶残的野狼?
邹璇忍不住说道:“叶大哥,要不要我们?”他的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叶一笑马上就摇摇头说道:“不妥,我们是可以将这些人全部重伤,然后将他们淘汰,可是真到了那时候,秦羽就再也没有顾忌,一头不管不顾的孤狼,是很怕的。
眼下,秦羽要出手,就会投鼠忌器,他不会丢下自己的兄弟不管的,这是我们的筹码,唯一能威胁秦羽的筹码,这些筹码,我们丢不起!”
邹璇一怔,看着无奈的叶一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明明是自己胜了,可是怎么从眼下看来,怎么己方倒是陷入被动了呢?
这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觉,让邹璇颇为不适,他一直以自己的谋略为傲,可是在秦羽和叶一笑这两个高明的棋手面前,也不禁黯然失色。
他考虑的只是眼下,而叶一笑和秦羽考虑的却是胜利,最后的胜利。
眼光决定了一切,这也是邹璇为什么一直居于叶一笑之下的原因,他考虑的得失太少了。
可是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让秦羽现身呢?
叶一笑苦苦思索,俗话说无官一身轻,这官就是责任,就是利弊得失,秦羽已经失去了一切,他现在是孑然一身。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再来一次,大不了再败一次。
可是这“穿鞋的”不能这么做啊,“穿鞋”的要是输了,那他也就成了“光脚”了,那是叶一笑不愿意的。
秦羽虽然说起来输不起,可是他回旋的余地很大,而自己现在手里有着么多资源,还败在秦羽手里的话,那就是丢人了。
所以说,他,叶一笑同样是输不起,地狱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他一步也不能踏错!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也让叶一笑无所适从,他突然想起,好像在不久之前,自己和秦羽也是这种形势,不同的是,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下,而自己要比秦羽更厉害,可是秦羽,也比自己更自由,更有发挥的余地。
洞外,风呼啸着,雪还在飘,洞内是苦思的秦羽,而在很远的地方的山洞内,秦羽拥着青墨,悄悄的说着情话,两个对手,两个知己,现在,一苦一甜,这就是命运的神奇之处。
很公平,很奇迹,很嘲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