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颜色。
像血!
深深刺痛她的眼睛。
孤独!惶恐!不安!无助!
种种情绪凶悍的涌聚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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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酒过三巡的文轩,穿着大红喜服步入东厢。
倒不是喝醉了酒,走错房间,而是故意为之,先给纳兰慕枫那个老匹夫的女儿一个下马威再说,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知道那个色厉内荏的侧妃,该会伤心成了什么模样?
想想文轩心里就是一阵爽快,哪怕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奈何生错了姓氏,不值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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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里暗香浮动,纱幔低垂,昏黄朦胧的烛火,营造出暧昧生香的氛围。
文轩推门而入,眼见如此好景良辰,唯独没有金颜娇的倩影,便知是她恼恨自己将藏金阁分给纳兰氏住,又使起了小性儿子来。
“娇儿,再不出来,本王就去凤侧妃屋里睡了。”
文轩此话一出,的确奏效,只见那娟绣粉荷的屏风后面,婉转而出一抹身着大红烫金戏服的婀娜女子。
女子正是京都首富金万传的小女儿,闺名颜娇,模样生的绮年玉貌赛貂蝉,且还一水儿的风花雪月做派,满腹皆是男欢女爱的小女儿风情,凭借黄鹂般的烟波春嗓,让文轩对她除了利用之余,倒也多出几分发自肺腑的怜爱喜欢。
只见她把一截雪白柳腰扭出万种风情,扬起秋水白练一样缠绵的水袖,含情脉脉的打在了文轩肩头,唱腔美得犹如翠鸟点水,黄莺吟鸣:
“秦淮烟月年年有,唯有知音最难求,百年恩爱今宵就,与君同心到白头……”
“烟月勘不透,几番梦里绕画楼 ,前日堂前看不够,今宵啊……要将你倩影镂心头!”文轩眼风暧昧一笑,手指轻轻拉着她的水袖,一点一点回收。
待她人到跟前,顺势把她娇软的身段揽进怀中,接着又从袖管里掏出一根云凤纹金簪,插进她如云坠雨的髻间。
金颜娇拂过簪子喜不自胜,翘起兰花指轻轻戳着文轩胸口,酸不溜秋道:“没想到‘二爷’新婚之夜,竟然钻进了我的房里,不怕冷落了你新婚的美娇娘么?”
“既然金夫人如此贤惠,本王今晚还是去西厢房睡吧。”文轩故作无奈的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就在他刚转过身时,金颜娇猛地从他的后背环住了他的腰身,脸颊蹭着他的脊背,撒娇赌气:“不许你走,妾身才舍不得‘二爷’睡在别人枕边。”
“那你还跟不跟本王使性儿了?”
“妾身哪敢跟‘二爷’使性儿,从来都是只有‘二爷’欺负妾身的份。”
“敢情娇儿还委屈上了?”
“能够侍奉‘二爷’,已是娇儿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敢委屈?”
这话说的,文轩心坎一软,转身将她怜惜的搂进怀中,低眉一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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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的新房布置得奢华无比,地铺白玉,内嵌金珠,晶玉为灯,珍珠为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