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队队的女卫就抬着大批的礼物送去了各个院里。
迎春跟惜春正在用早饭,被这大手笔给唬了一跳。
“二姐姐,咱家是不过日子了吗?怎么跟分家散伙似的。”
“你这张嘴呀,又在胡说了。”
迎春嗔了她一眼,惜春连忙摇着胳膊求饶,俩人又围着新鲜玩意摆弄了起来。
探春一向比姐妹们早,已经用过了早饭,正在温习昨日嬷嬷教的课。
贾瑚常吐槽贾家,一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的遭遇,二是因为那些还没发生的事。
贾家虽然对贾瑚不厚道,但对这些庶女没有过分优待但也没过分苛待,称得上中规中矩。
探春常在贾母身边侍奉,又心思灵敏,也算见过些世面。
饶是如此,仍旧被贾瑚的大手笔给开了眼界,脑子里竟冒出了跟惜春一样的想法。
乖乖!
从哪弄这么些贵重东西,日子不过了?
一人高的玻璃镜子,这是抢了皇帝的宝库还是出海做强盗去了?
也不怪姑娘们都这么想,实在是习惯了贾瑚平时的朴素,突然来这么一出豪奢的戏码,怎么会不惹得人胡思乱想。
清竹馆里的林黛玉也在摆弄一面大镜子,左瞅瞅右看看。
她倒是不在意什么豪不豪奢,大表哥那么厉害,有这些物件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她就是感觉新奇。
江南商业发达,临海之城走私也是常事,因此玻璃镜这种东西,她不仅见过而且也用过,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大的都能把人整个装进去了!
林黛玉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拉着紫鹃和雪雁在落地镜前照个不停,整整衣衫摸摸头发,臭美的嘞!
“姑娘,要不今日再与侯爷生回气吧?”
雪雁说的是玩笑话,可林黛玉才不肯承认。
“我何时与表哥生气了?休要拿莫须有的罪名来污蔑我,我才没有呢!”
“那昨日……”
“昨日怎么了?昨日什么也没发生……好叭好叭,不过玩笑罢了,怎么能算是生气呢?宰相肚里能撑船,表哥胸中可跑马,才不会像你一样,和我斤斤计较呢!”
“是是是,侯爷心胸宽广,姑娘秀外慧中,只有奴婢小肚鸡肠,嘤嘤嘤~”
雪雁拿着帕子假模假式的擦眼泪,紫鹃笑她“打雷不下雨,干哭不掉泪”,二人笑闹,林黛玉提醒她们莫要撞了镜子。
紫鹃打趣道:“雪雁,雪雁,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包袱走吧,姑娘心里可是没咱们两个了。”
“侯爷的心意,姑娘自然要紧着些。”雪雁笑道,“侯爷对姑娘可真好,这样的宝物,眼都不眨就送来。”
紫鹃趴在雪雁的肩头,冲着林黛玉眨眨眼:“真好真好,要永远永远这么好才是最好。”
这话没什么毛病,但配着紫鹃雪雁俩人的古怪模样,就让人不由得遐想。
林黛玉感觉这夏日也热的太早了。
“表哥确实待人极好,悉心周到,不偏不倚,是我们姊妹的福分。”
雪雁认同的点头,紫鹃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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