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扎比尼的手并没有放松,而他也还没有从魔咒中恢复过来。
我卡着他的手,努力争取呼吸的空气。
德拉科用魔咒力松劲泄也没用,他冰冷的看了眼不肯放手的扎比尼,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带着血腥气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然后是让人从骨头缝里发寒的切开肉和骨头的声音。
脖子一松,我被德拉科拉远,他对我用了几个清洁咒,我仍然不敢睁眼,转头扭身,眼角瞄到扎比尼捧着手臂在血泊中挣扎颤抖翻滚不休。
德拉科却在冷笑,他站在扎比尼面前,说:布雷斯,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吗?
扎比尼苦笑道:哈哈,我的胆子是有点大,对吗?马尔福?我问过你贝比有没有见过金妮的,我也不想直接来找贝比,只是从你那里得不到足够的情报我不得已才来找她的,我也不想伤害她啊,我怎么可能会想……跟你作对呢?他哀求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冰冷地说:我帮你问过贝比了,我说了她不知道金妮的下落。
我保持镇定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德拉科没问过我金妮的事,自从我离开凤凰社后一共见过德拉科两回,而两回我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金妮的事。
他当着扎比尼的面说谎这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古怪?
德拉科对金妮有看法吗?
回忆中他好像没有特别的注意过金妮,所以也不会有特别的恶感吧?
但是我却觉得在这件事上似乎表达出他的一个倾向:他要我跟金妮保持距离。他……不喜欢我继续跟金妮有关系。
我捂着脖子爬起来,对扎比尼艰难地说:扎比尼,我是真不知道金妮到哪里去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跟家人在一起的,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了。
扎比尼脸色苍白的站起来,他左手捂右手,血像小溪一样从指缝间流下,他的半边袍子都沾上了血,看起来很可怕。
德拉科回头看我,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真的跟扎比尼撕破脸,现在的德拉科已经不会像以前对待克拉布和高尔那样对待扎比尼了,所以我对他点头,示意我没事。
德拉科低声喝道:滚!
扎比尼踉跄走远,德拉科的魔杖一直到他沿着楼梯上楼到看不见为止都笔直的指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我靠在墙壁上喘气,现在才觉得脚发软。
德拉科清理掉血迹后过来托着我经秘道到有求必应室,里面的摆设居然跟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我的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四处张望时他将我扶到床上,打开床头灯抬起我的下巴看脖子,我只觉得脖子好像肿起来似的麻木一片,完全没有痛觉,还烫烫的发热,像是胀大了一倍,能清晰的感觉到颈动脉跳动的频率。
他拿药给我擦,暗绿色的药膏厚厚涂了一层,苦苦的药香直冲鼻端,涂完药他说:最好还是喝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我乖乖点头,他离开一刻后又回来,带着大包小包的,除了食物饮料以外,还有坩埚,然后就见他在屋中央支起坩埚给我熬魔药,不到二十分钟,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苦黑苦的药汤过来。
我接过来吹了半天的气,实在无法下口,张嘴想问能不能吃过东西再喝药,却发现根本无法出声!这下可吓出一身冷汗!
他让我张开嘴,仔细看过后严肃地说:皮上的青肿是退了,可是里面的伤却发起来了,不喝药你连水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