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星期天,两个人吃过早餐就去找邢丽倚了。两个人各怀心思,但都希望能见到她。
“如果她不理你了,你会不会伤心呢?”梅斯柏问。
“会。”白云飞答道。
“如果她理你,你会不会高兴?”
“很难说。”
“自从她叫你不要找她,你就真的再没有去找过她了吗?”
“没有。不过,有几次又想去见她,但毕竟没有去。”
“那就是说,你已经一年多没有和她在一起了?”
“是。”
过了一条马路,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转个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那排矮房子跟前。和一年前不同的是,每家门口的墙上都写上了“拆”字,说明这排房子再不能保留多久了。
邢丽倚的店门开着,人也站在里面。白云飞和梅斯柏进去,两人先后向邢丽倚点了点头,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向他们点头。她的表情是由怨恨转为欣喜的。从近处看,她并不像在跳舞的时候那么瘦,好像还有点丰满;而她头上那绺白头发也显得细一些。
她又看了看梅斯柏,转脸问白云飞:“你的同事?”
“梅工,我的上级。”白云飞说。
她十分有礼貌地向梅斯柏问好:“你好,梅工!”
“他想做一条裤子。”白云飞说着,用肩膀碰了碰邢丽倚。
邢丽倚让白云飞坐在一边,然后就向梅斯柏介绍布料。等梅斯柏选好布料,她就帮他量尺寸。量好腰围。她说:“你的腰围是两尺二。比小白的还小两寸。”梅斯柏说:“你的记性真好。”邢丽倚说:“那也要看对谁。”等把尺寸都量好了并记下后就说:“五天后可以过来取。”
“我可能要等到下个星期天过来。”梅斯柏交了钱。
“可以。”邢丽倚接过钱。
梅斯柏挨着白云飞坐了下来。邢丽倚开始做她的缝纫工作。但她的表情是在期待着发生什么事。
“老板娘,”梅斯柏先打破沉默,尽量以一种诙谐的口气问道:“这一年来,你的生意还好吧?”
邢丽倚一笑,反问道:“为什么要说这一年来呢?”
梅斯柏也笑起来,说:“因为你和小白认识有一年了呗。”
邢丽倚点了点头,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你没有忘记小白吧?”梅斯柏又问。
“想忘,但忘不掉。”邢丽倚轻声地说。
梅斯柏看了看白云飞。两人相对一笑。
“老板娘,”梅斯柏又问,他的嗓门比平时大一些,“你在这里开店有好几年了吧?”
“六年多了,”邢丽倚说,“到年底就七年了。”顿了顿,她又说:“这房子很快就要拆了,再做不了多久了。”
梅斯柏小声问白云飞:“你在琳达有多久了?”白云飞答道:“六年多了。”
梅斯柏又问邢丽倚:“如果房子要拆,你就要另外物色店面了吧?”
邢丽倚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梅斯柏和白云飞。说:“我打算回老家去了。”
“你老家在哪里呀?”梅斯柏问。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好奇。
“贡丽。”邢丽倚答道。
她的耐性真的很好。
梅斯柏又问白云飞,口气像个查户口的:“你老家在哪里?”
“橙州。”白云飞说。
“橙州在哪里?”梅斯柏问。
“贡丽。”白云飞答道。
邢丽倚又抬头看着白云飞。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原来他们都来自贡丽的橙州。
“原来你们还是老乡呢!”梅斯柏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板娘,今天中午在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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