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变成这样,都怪他,是他的粗暴,是他疯狂地强迫她,才将她带入这种恐惧,进而变成这种状态。
该死!真该死!
他该死!
那个让她有这种阴影的人,更该死!
白季寒心情沉重地将乔以恩抱到楼上的卧室,极其小心地替她清理了身体,然后给她重新穿上一套舒适又保守的睡衣。
再将她放到大床上,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她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像是极度配合他的动作,可,只有他知道,她只是没有意识罢了。
他不敢睡到她旁边,他怕她害怕,怕她再受刺激。
他贴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以恩,我不碰你,你闭上眼睛睡觉好吗?”
乔以恩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眸光之中好像有恢复焦距的意识
忽然,她陡然闭上双眼。
白季寒的心猛地一颤!他不敢动作,他死死地盯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她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安详的睡着。
方才她闭上眼睛之前,分明眼底已经恢复了焦距。
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所以,才选择什么都不说,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即使这样,白季寒也开心得想跳起来!
他的恩恩,又活了!
好想抱一抱她,可又怕吓着她,他伸出的手猛地僵住。
鼻子有些酸酸地,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恢复过来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只要她这一刻是好的。
至于让她变成这样的那个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他静静地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忽然,乔以恩没有血色的唇瓣,轻轻地动了动,微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几乎还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就像根本就没有张开嘴说过话一样。
但,即便如此小的声音,一直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白季寒,还是听到了。
她才刚清醒过来,他不忍心忤逆她的意思。
尽管十分不放心,他还是轻轻地站起身,对着床上的人儿轻轻地说了一句,“以恩,对不起”
感觉到被子底下的身子颤了颤,他霍然打住。
直觉不能再提方才的事,便轻轻地说道:“我就在楼下,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说着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没有动过。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替她关上了门。
白季寒走后,那张大床上的被子忽然一下一下地抽动起来。
不难看出,乔以恩在哭,没有声音,没有眼泪,只是哭得很用力。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掀开被子,走下床。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慢慢地走到门边,打开门,一步一步走下楼。
楼下的白季寒听到动静,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