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她们,还有下人们的。”
德妃道:“他们不议论就好,你也不必耳提面命的,说得多了才要惹人好奇,传出去又是麻烦。”
毓溪应承下,陪着婆婆又走了片刻,不料园子深处,竟有几位年轻的宫嫔在此游玩。
几人见了德妃十分慌张,纷纷屈膝行礼,而她们不比毓溪大几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就被锁在这深宫里。
四妃当年好歹占了后宫人少的便宜,皇帝能与她们常常相见,到如今后宫佳丽无数,这些年轻的,甚至都有没见过皇帝的,更不必奢望皇帝能记住她们。
德妃受礼后,温和地寒暄几句,就与她们分开,带着毓溪返回永和宫,可离开时,毓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孩子,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毓溪稍稍犹豫后,还是道,“有一位瞧着眉眼相熟,但仔细看,果然还是认错了,只是几分像。”
德妃好奇道:“像哪一个?”
毓溪解释:“像安王府家的外孙女郭络罗氏,那日从畅春园回阿哥府,路上遇见的。说起来,一直想问额娘,安王府这些亲戚,我是不是该偶尔登门问候才好。”
德妃摇头:“你们有正经的伯父和叔叔,裕亲王府和恭亲王府多多走动之外,其他的就不必在年节喜事之外有什么往来,便是年节里,打发下人去送礼就好了。”
能少一些人情往来,再好不过,毓溪松了口气:“额娘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德妃却停下脚步,问道:“你说的郭络罗氏,可是岳乐的七格格所生?”
毓溪点头:“正是。”
德妃不禁道:“往后要时常见面了,你帮她一回,也算缘分。”
毓溪聪明,稍想一想就明白额娘的意思,说道:“这位小姐,莫不是要给七阿哥或八阿哥当福晋。”
德妃道:“是八阿哥福晋,年纪也般配,七阿哥福晋是副都统法喀的女儿哈达纳喇氏。”
毓溪心里默默做了比较,说道:“论出身门庭,八阿哥的福晋,可要比七阿哥家的高贵多了。”
婆媳俩继续前行,德妃说道:“好歹是安老王爷的外孙女,七格格也是封了和硕郡主的,郭络罗氏出身的确尊贵些,但这些人都不在了,如今袭爵的安郡王虽是她舅舅,可上头不是一个娘生的,宗亲里都知道,老王妃十分厌恶七格格的生母,一家子人都不亲。”
毓溪安静地听着,倒是德妃说了半天后自嘲:“你是不是觉得,原来额娘也爱念叨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不是不是,额娘能记下宗亲里那么多事,才是了不起的,我总也记不住。”
“慢慢来,你才多大。”
毓溪笑道:“额娘,我们也有念佟了。”
德妃见儿媳妇如此开朗大方,很是喜欢,挽着孩子的手,边走边说道:“戴贵人统共这一个儿子,七阿哥的脚又先天残疾,戴贵人所求无非是儿子此生安稳顺遂,因此选福晋,也要从太平人家里选。皇上对我提起后,我便托人查问了,哈达纳喇氏是个贤惠温柔的孩子,你皇阿玛选儿媳妇可比选妃用心多了。”
“那为什么……”
“你说选个不太平的给八阿哥?”
毓溪点头,又摇头:“儿臣不敢揣测。”
德妃倒是坦然:“并非安王府家的外孙女不好,而是她不合适七阿哥,这话,额娘也只对你说说,不然连你都误会的事,外头人就信以为然了。”
毓溪垂首道:“是儿臣糊涂了,不该那么想,皇阿玛自然会将最好的姑娘选给自己的儿子,外人都说三福晋不好,可儿臣觉得,至少他们两口子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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