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大眼的汉子正眼带疑惑的看着她。
「大嫂!你没事吧?」
「桧仔……是你啊……」
那汉子正是二十年前的小夥子「桧仔」,绰号「暴火流星」的邵崇桧。
邵崇桧打从认识她俩夫妇以来,从没看过嫂子这般伤心憔悴,肯定事态严重,但又不敢再触人伤疤,便问道:「是出了什麽事?你在通讯里没说清楚是什麽委托?」
虽说此事丈夫出轨在先,刘家大姊二姊理解做人媳妇的心情,但毕竟血浓於水,即使是刘国昶犯错,两位长姐肯定是站在自家小弟那边。丁雨兰远嫁他乡,终是无依无靠,对丈夫不忠的委屈无人可诉。
此时只有邵崇桧在身旁关心,心中的委屈再忍受不住,哇的一声,缩身椅上,闷声大哭。
只哭得流星身陷慌窘,连忙宽慰几句,丁雨兰这才抽抽噎噎的将刚才所见及近期丈夫异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邵崇桧闻言方知大嫂为何如此伤心,但觉事有蹊跷,一时沉吟不语。
丁雨兰芳心受创,挫得那志赛天阳的凤凰火羽都黯淡了不少,听她饮泣道:「我现在该怎麽办……乾脆婚离一离好了!难怪那时候他会提……」
邵崇桧闻言一惊,连忙安慰道:「嫂子,您先别急,就我刚刚听你这样说,我不觉得昶哥有外遇……」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帮他说……」
「等等等等……我说这句话不是因为我和昶哥的交情,是因为就您看到的情况来说,有太多疑点了……你说昶哥交给那女人一封信,那封信写了什麽?如果单纯只是钱或是翘头计画,大可以当下直接用说的!如果真的像昶哥说的,现在他身边不安全,可能会有曝光嫌疑,那有什麽急事一定要大老远跑来见上一面?也都瞒了这麽久,何必急於一时?……如果是计画到南部私会,怎麽又交给女的一封信,要她回去?」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邵崇桧这旁观者一语点醒,这才使落羽火凤重拾理智,再次浴火重生,抬头问道:「如果不是外遇,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邵崇桧见她眼神回稳,略感宽慰,专心眼前道:「还不好说……但照情况看,昶哥可能惹上麻烦了……」
理智回想下,疑问逐步浮现,丈夫和那女人所说的「事」,若那不是指远走高飞的计画,那又指的是什麽?丈夫到底惹上什麽麻烦?
如同过去二十年明确的目标,本收在怀中的双手逐渐复归坚稳如铁,伸手抹乾眼泪,道:「桧仔……也许现在要求这个有点晚,麻烦你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弄清楚你昶哥到底写给她什麽……」当下将河堤巷弄宅第的地址交给邵崇桧,并详细描述那女人之形貌。
「找人对我来说不算难题,但……大嫂你咧?」
丁雨兰不答反道:「顺便帮我通知我女儿,要她回家帮忙照顾生意。就说我要出远门两天,找寻新的食材……」
邵崇桧知她是想自己跟下去,事关家人安危,想来劝说也是徒劳,便点头答应:「是!大嫂,如果有任何发现,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好意思,耽误你跑单生意了!」
邵崇桧笑着踢了踢腿,道:「以我的能力,一点都不会耽误啊!倒是大嫂你……」
「小看你大嫂啊?现在出发,我应该可以在中部鹭儿角追上!」
「您不是要租……」邵崇桧话没说完,就听身旁飕的一声,飞凤尾羽已越过道旁楼房,没入後方林木掩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