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遍口,用力擦拭直至把唇肉都擦破了皮,擦出好些个小伤口,裴令之才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
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就那样在她三言两语的哄弄之下,弄得完全忘记了前世的事,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不争气,变作了她掌中的雀鸟对她心动不已,缱绻情深……
裴令之就恨不得再寻一壶毒酒来立时喝了,再尝尝那毒酒撕裂肺腑时的痛,让没救了的脑袋再好好清醒清醒。
可惜。
毒酒一时半会是寻不到了,裴令之只能用力咬咬舌尖,咬出一个一时半会好不了的伤口了,用那那样难以忽略的绵长刺痛来提醒自己。
莫要忘记,她一贯是那样的,即便对他无意,也能睡他,吻他,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他——
那种敷衍冷淡得任谁都能看穿是虚情假意的态度,也只有前世的他才蠢得为之情迷不已。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只是心里总抱有一丝幻想。
但这一世,不会再那样了。
再多的幻想也在那一杯毒酒之下,在他疼得蜷缩在龙椅上瞧着她携七弟远去之时,碎成了沫。
方才……
方才不过是推不开她,才会被她那般作为……
又被她亲得久了些,呼吸不畅,脑袋都晕晕沉沉才那般不清醒地被她哄了。
下一次,下一次绝不会不会再这样了……
下一次她若再敢靠近他,再敢那般碰他……
他定会削了她的手!
在心里放了几句狠话,裴令之总算勉强压下胸膛里那股躁郁,重新走出殿,让宫人准备沐浴。
虽然她刚刚只是吻了他几下,隔着衣服碰了他,但裴令之也还是像沾了一身什么脏东西一样,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个干净,才终于从水里出来。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绝不会再让她碰自己的。
待会就同宫里的人说,以后不准随便放她靠近自己……
舌尖伤口传来的阵阵痛意不断帮裴令之坚定着信念。
总算洗完,裴令之换上寝衣走出了汤泉殿。
他正打算唤来宫里的大太监吩咐一下以后不准放唐今靠近自己的事,一旁一直等着的一个小太监就先匆匆上前给他跪下了。
还面带喜意。
“殿下,唐大人来了,此刻正在您寝殿中等呢。”
裴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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