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结实,只是微微地晃动了几下,树枝轻轻摇动,抖落了几片嫩绿的柳叶。
秦俊鸟把用报纸包好的三万块钱放到了老磨盘下,然后他又向四周张望了几下,见四处没啥异常动静,飞快地走到柳树下,双脚一蹬,双手攀住树干,跟猴子一样动作敏捷地爬上了柳树。
秦俊鸟小的时候经常爬树掏鸟窝,所以爬树对于他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轻松。
秦俊鸟一口气爬到了柳树的树干顶端,树干顶端有一个枝杈,秦俊鸟站在树杈上,双手握紧树枝,向远处看了几眼,远处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只有“呼”“呼”的风声在他的耳边掠过。秦俊鸟的身子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差一点儿就失去平衡从柳树上跌落下来。
秦俊鸟在树上等到了半夜十二点多,老磨盘周围一直都是静悄悄的,连个鬼都没有,就别说人了。
秦俊鸟在树上待了好几个小时,身上被蚊子叮的全都是大包,好几条毛毛虫都爬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一条爬到了他的裤管里,险些就钻进了他的裤裆,害得他吃尽了苦头。
就在秦俊鸟有些忍受不住,想从柳树上爬下来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
秦俊鸟急忙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向脚步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人影闪动,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老磨盘快步走了过来。
秦俊鸟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自己在树上受了这么的罪还是值得的,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秦俊鸟全神贯注地盯着向老磨盘走来的人,等他靠近了,好找准机会跳下去,把他当场给抓住了。
来人走到老磨盘前,他警觉地向周围看了看,在确定没啥异常情况后,他慢慢地蹲下身来,把手伸进磨盘下,在磨盘下边摸索了半天,把秦俊鸟放在磨盘下钱拿了出来。
来人把外边包的报纸打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里面的钱,他连数都没有数,就把报纸包好放到了怀里。
秦俊鸟在树上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想找机会跳下去,不过来人距离在树上的秦俊鸟有十几米远,如果秦俊鸟就这么贸然跳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抓不到来人,反而会惊动了来人,可是如果秦俊鸟不抓住眼前这个好机会的话,来人很可能就要溜走了。
就在秦俊鸟左右为难的时候,来人忽然站起身来,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到秦俊鸟所在的那棵柳树的树下。
来人把裤带解开,把裤裆里的那个东西掏出来,对着树干尿了起来。
秦俊鸟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没想到来人竟然到柳树下撒尿来了,机不可失,秦俊鸟看准了来人所在的位置,猛地一下子从柳树上跳了下来。
来人刚撒完尿,还没等把裤带扎好,秦俊鸟就从树上跳下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来人哪里会想到秦俊鸟居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吓得怪叫了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秦俊鸟当然不会让他爬起来了,举起拳头,对着来人的脑袋就重重地来了一拳,来人被打得登时晕了过去。
秦俊鸟这时才看清楚来人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就跟电视里面演的蒙面人一样。
秦俊鸟伸手把来人脸上蒙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当秦俊鸟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之后,气得他“噔”“噔”接连放了好几个响屁。这个来拿钱的人竟然是他的死对头麻铁杆。
秦俊鸟一看是麻铁杆,气得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想,然后抬起脚对着麻铁杆又狠狠踢了几脚,心想这个麻铁杆真是阴魂不散,上次他偷了酒厂的酒,这次又来敲诈冯寡妇,真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种。
秦俊鸟把腰间的绳子解下来,把麻铁杆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然后把他扛在肩膀上,就跟扛死狗一样扛到了冯寡妇家的门口。
秦俊鸟抬手敲了一下大门,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婶子,是我,快开门。”
秦俊鸟走后,冯寡妇一直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她一听秦俊鸟在叫门,急忙走到大门口把大门打开。
秦俊鸟这时扛着麻铁杆进了院子,冯寡妇看到秦俊鸟的肩上扛着一个人,就知道他把写信的人给抓到了,她激动地说:“俊鸟,你把写信的人给抓到了,他是谁啊?”
秦俊鸟说:“婶子,你先把大门关好,咱们到屋子里去说。”
冯寡妇急忙把大门关好,跟在秦俊鸟的身后进了屋子,秦俊鸟把还在昏迷的麻铁杆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