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时绥连忙反拽住他的手,希冀地望着他,“你去哪里?”
傅时聿瞥了她一眼,似乎再说你在问什么废话,不过还算耐着性子说了句,“回房睡觉。”
“你昨天在客房睡的哦?”时绥意有所指,似乎想要提醒他。
傅时聿似乎明白了她绕弯子的目的,打量了她两秒,才低低淡淡地开口,“我有当冤大头的特质?在我这里,权利和义务对等。”
时绥心里叹气,看来今晚逃不过去了。
她也知道这样更利于她接近傅时聿,但其实她一直逃避做这件事的心理建设,自然能逃一天是一天。
结果是到了现在,不得不面对现实。
不过一夜没睡,他应该没这个体力和兴趣吧?
时绥脑袋里打着架。
傅时聿没兴趣和她站在走廊里讨论在哪里睡的问题,拽着她回房,又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服,转身看了一眼站在床边发呆的女人,“我给你一刻钟时间洗澡,不要洗头发了。”
说完自己拿了换洗衣服走了出去。
时绥没缓过神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看他好像是去其他房间洗澡,也没多想,直接进了浴室。
不知过了几分钟,洗手间的门被敲响。
正在抹沐浴露的时绥打了个激灵,屏着气问,“怎么了?”
“再给你五分钟,不出来的话我进去。”
时绥吓一跳,“你干什么?我洗澡你也要管!”
隔着两道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实,却也更让人心跳如鼓,“睡一个房间我自然要管。我三个小时后要去公司开会,你每浪费一秒钟就剥夺了我一秒钟的睡眠。”
时绥却忍不住轻声愤愤了一句,“你明明可以去客房睡。”
可说出口却变成了,“我马上好,你别进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绥忍了。
她一秒也不敢耽搁,赶紧冲干净,擦干,穿了件保守的两件套睡衣出去。
时绥戒备地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的傅时聿,见他也穿着睡衣裤,稍稍松了口气。她绕过床尾,从另一端上床,“我好了,可以睡了。”
一说完,时绥就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偷偷瞄了一下他的侧脸,见他没什么反应后想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算了。
她泄气地侧躺下来,刚扯过被子准备盖上,突然又想得到了一件事。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时绥闭了闭眼,心里又纠结了一阵,硬着头皮刚想要说被子的事,眼前蓦地一黑,傅时聿把灯关了。接着就听到身后的被子被扯动。
她一口气吊着,全神贯注地等待,却始终没有等到对方碰到自己。
时绥这才放了心,同时感叹还好床够大,被子也够大,同盖一床被也碰不到彼此。
人一旦松懈下来,倦意来得特别快。
正当她迷迷糊糊要快睡着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歹也是傅太太,以后遇到别人欺负你,不必忍,欺负回去。还有,我和杨子妍没关系。”
时绥只想睡觉,模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磁性的声音似乎靠近了一点,近得似乎在她耳边,时绥记不清了,又觉得像是梦里梦到的,不然傅时聿怎么可能会说那样的话呢?
他竟然说,“我可以原谅你设计嫁给我的事,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一心一意地做好傅太太这个角色。”
时绥在梦里告诫自己,一定是做梦。
等时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傅时聿早已不在。
她原本以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睡得会不踏实,没想到竟然整整睡了六个小时。
她起床后先和时淮商量了一下工作安排,时淮杀青后接下来两天公司给他放了假,作为助理的时绥自然也休假。
今天空出来了,下午也没事,她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医院。
老爷子还在重症室,老太太不放心,回去休息了一会儿又来了医院,坐在重症室门口的坐椅上,目光呆呆地隔着玻璃窗看向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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