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人在不停擦拭一个脏的发黑的酒杯。
“丹尼尔,来两杯麦酒,别掺水。”卡尔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黑人酒保抬起头,他的胡子十分粗糙,是少数几个在酒吧里没有遮蔽容貌的人。
他看向卡尔文,发现看不清他的脸,于是放弃了这个举动,很快在卡尔文的领口看见了一个刺绣的银色鸢尾花。
“波旁先生,您来了。”丹尼尔将两杯麦酒放到吧台上,随后看向卡尔文身后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小天狼星。
“那是你的朋友吗,波旁先生?你最好提醒他不要到处看,我怕今晚又要清洗地上的血迹。”
小天狼星很清楚地听见了酒保的话,刚想要反驳,就被卡尔文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好了,大脚板,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
小天狼星无奈只得坐到吧台上喝起了麦酒。
“丹尼尔,最近伦敦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你想了解些什么事?”丹尼尔继续擦着那只肮脏的酒杯。
“美国人的事。”
“那这可得收费了。两个加隆。”
一枚金色的硬币从卡尔文的袖中飞出,丹尼尔放下酒杯,稳稳地接住了飞起的加隆。
“你先说说看。”
丹尼尔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将加隆塞进自己裤腰带里,同时在自己和卡尔文周围释放了一个简易的无声咒。
“这一个月,有一帮美国老,混入了翻倒巷。他们看起来非常傲慢,趾高气昂的,好像非常看不起我们这群人。”
“他们聊了些什么?”卡尔文追问道,他感觉这些人不像是塞勒姆组织。
“不知道,他们很谨慎,为首的那个女人更是滴酒不沾。不过有一次我注意到他们大量采购了治疗的药物,而且无意之间我还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他们说了什么?”
丹尼尔不说话了,露着大黄牙嘿嘿笑着。
卡尔文将另一个金加隆拍在桌上,然而丹尼尔却说,“波旁先生,您还得再加点。”
卡尔文带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他还是将另外三枚拍在了桌上。
“我听见那个女人说,抓捕失败,不能通知英国,秘密完成任务。”
卡尔文的声音有些冰冷,“就这些?”
丹尼尔慢慢地将桌上的四枚加隆收起来,赔笑道,“我说了,他们很谨慎,我能听到这么多不容易。”
卡尔文从酒桶上站起来,“走吧,大脚板。”
“诶,波旁先生,酒钱?”丹尼尔对卡尔文喊道。
卡尔文转回半个脑袋,斜睨着酒保,“你还有脸问我要酒钱?”
卡尔文带着小天狼星走出翻倒巷,看着街上已经冷冷清清的对角巷,小天狼星问道,“卡卡,那个酒保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卡尔文摘下了魔镜,缓缓吐出一句话,“意思是,另一伙蠢货,美国魔法部傲罗,也跟着来了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