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无助、甚至疯狂,微微瞟了一眼远处有些不知所措的巴伯,心头便如吃了一颗黄连一般。
苦涩弥漫心中,真的连妓女都不如吗?最起码她们时候能兴奋的数着到手的钱财,而自己呢?自己有些为了什么?单纯便是为了满足身体那变态的无休无止的欲望!
一路踉踉跄跄,漫无目的的在岛上走着,摸了摸兜里丽安娜给的暗流图,就算出去了自己又能如何?
摆脱不了这副让她自己都厌恶的躯体,去到哪里还不是一个样子,她甚至不止一次想亲手毁灭了这具让她自己陷入彷徨恐惧中的身体。
但是每次刀具加身时,那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便会占据主导。那个若有若无的身影也会出现在脑海中劝说,白清儿甚至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隐隐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对自己,最起码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人,她连午门斩首时那血淋淋的场景都能记在心上。
但是唯独对这个人有关的一切深埋心底,其重要可见一斑。她有时会有种错觉,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为了什么活着,或许是复仇!几百口的性命不能白白死去,白发苍苍的父亲,敦厚老实的哥哥,四岁不到的小外甥
一个个血淋淋的头颅让她顿时便生不出寻死的勇气。“活着真的比死去更累呢,或许当时随家人一同死去才是更好的选择!”
不知何时,竟是走到了深港传播停靠之处,十数艘大船泊在港湾,轻轻叹息一声,凭借现在的心智、武力,就算没有记忆中的那个小岛,只要给她时间,她完全可以做出这个时代的人想都无法想象出的事情,更别说复仇,对别人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对她来说仅仅是个开始。
但是这具该死的身体,那个该死的梦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着,吹的头发有些纷乱,就像她此刻有些茫然的心,转身正待回走,一阵哗啦啦的轻响随着海风进入耳畔,眉头轻轻皱起,向远处回望,黑乎乎雾蒙蒙,即便以她那敏锐的眼力也无法看清,只是隐隐约约有几个闪动的黑点,眼中的疑惑瞬间变成了警惕。
急忙跪身、侧倒,将耳朵贴在船板之上,那哗啦啦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很规律,绝对不是海浪的声响,白清儿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听觉有百分百的信心,这个时间出现这样的事情说明什么?想都不想纵身窜起,划出几道残影跑向灯塔钟楼。
“清儿小姐,没有命令谁都不能进入,这里是”七八个身着蓝色制服的女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滚开,出了事我负责。”那带头的女人还没说完,白清儿一脸愠怒的将她推开,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如风一般进了鼓楼,只留下一道残影与满地芬芳。
“你去!通报女王陛下,其余的随我来,别让这疯女人跑了!操,最高警报,这女人难不成真疯了!”还未等她说完,三声鼓响九声钟鸣已经在小岛上空响起,女人再忍不住,大爆粗口,对着众侍卫冲了进去。
“我要是你,就去安排战船准备迎战!”看着将自己半围住的侍卫,白清儿心中一阵烦躁,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也不知来人是为了什么,但绝不是好相与的,且不说那人如何通过的魔鬼海域,单是能在这个时候偷偷摸到海岛周围就让人不敢小视。
如果海港被夺,海船被毁,这些人甚至都不需要上岸,只要围困上一周,稍加挑拨,海岛便不攻自破,想到这里白清儿的心开始莫名的纷乱起来。
她有些本事,但不是超人,她也需要吃饭才能活下去,这个孤伶伶的小岛上储备的粮食不可能让五万人吃上一周,一周后呢?
吃人吗?这个时候袭击海岛正是最佳的时刻,在情花结的作用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沉浸在性爱的欢愉之中,即使自己敲响了警钟,他们也不会像平时那般做出反应,从察觉不对到击鼓鸣钟。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听着那哗啦啦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声响,白清儿说话也有些狠厉起来,但是那如花般的面容任她怎么发作也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清儿小姐,迎战之事不劳烦心,您还是想想如何跟女王陛下回复吧!”看着钟楼下陆续跑来的几百水手,听着侍卫警告的话语,白清儿一阵苦笑,小岛的失陷好像已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