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所有的人都逃不了干系。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做的事情谁不清楚?哪一个人是清白的,告诉老子,哪一个人是清白的,给我站出来!”
说完了这句话,众人鸦雀无声。
没有人站出来,也就是说没有人是清白的,可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而为什么他们又这么害怕呢?
李三汉又叹气一声,说道:“各回各家吧。”
这个会开的不欢而散,而专案组成员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末了,李三汉补充了一句:“贵民死了,麻子死了,按照村子里的规矩,人死了是要开席的,钱就从贵民以及麻子家里出,当然,麻子家里的那些东西,你们自己看着办,尤其是那个,谁想要谁就要,你们自己商量。老规矩,有了的不能打主意,否则后果你们知道。”
说着,李三汉离开了。
而李三汉说完这些话之后,村民们明显分成了两帮人,一帮人依旧死气沉沉,另一帮人却突然兴高采烈了起来,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情一样。不一会儿,这帮兴高采烈的人就聚拢着跑向了远处。
罗大哥交代了身边的弟兄几句,走到了专案组成员的面前,他看了看袁军说道:“这位兄弟好像不一般,他手上的茧子和我们兄弟差不多,练家子?”
邵老不动声色,缓缓的说道:“我们是考古的,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可以说是我们的保镖吧。”
罗大哥又看了看袁军,点了点头:“几位,本来你们是外人,村子里的事情你们最好不知道,可我兄弟贵民死了,我不能不管。查清楚贵民是怎么死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想着离开村子,要不然一个保镖可对付不了我们这么多兄弟。”
顺着罗大哥的目光,就看到远处几个汉子依旧沉默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座座的山一样。
“当然,请你节哀顺变。不过小伙子,我刚才不止一遍听到什么诅咒,能说说是什么情况么,要不然我们这心里也不踏实。”邵老趁机追问。
罗大哥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说道:“你们不必担心,就算是诅咒,也是我们村子的事情,不过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接下来,专案组成员从罗大哥的嘴里,零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众人也明白,这个版本依旧少了很多具体的事情:
贵民娶了个媳妇,但是那娘们并不懂得伺候老爷们,贵民人老实,也不多说啥,也不强迫啥。我们是猎户,总在山上,贵民和李三汉是邻居,就让李三汉多照顾一下家里的媳妇。结果那娘们是个骚蹄子,不让贵民碰她却他~妈~的和李三汉睡了。
贵民找李三汉理论的时候,那娘们害怕要跑,村民就去找。
结果活人没找回来,找回来个死人。
从那天之后,就老能听见有女的在唱歌。
这个和牛秋菊说的一模一样,看来牛秋菊的确没有说谎。不过牛秋菊刚要说出歌谣的内容的时候,李三汉就带着高道士来了,那歌谣的内容自然也就没有听到。不过现在,罗大哥倒是悠哉的给众人唱出了那诅咒的歌谣。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外啊,一出门就瞧见了,哥哥他没有头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小树林啊,树林里怪事多,哥哥的肚子破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玉米田啊,走进去就出不来,哥哥他成白骨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高山坡啊,高山坡上摘果果,哥哥他摔下坡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村口东啊,村东口有野狗,哥哥被咬几口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山那头啊,翻过了山那头,哥哥他身穿透啊……”
一首悠长的小调,伴着如此恐怖的歌词被罗大哥宽厚的嗓音唱出来,带着那么几分沧桑,更多的却是诡异。
邵老突然想到了牛秋菊的遭遇,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在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的村子里,悠扬的歌声突然飘荡在了村子里,而歌曲却是这么恐怖的小调。
罗大哥停了下来:“我只听到过这么几句,但是听别人说,他们有时候去听,歌词是会变的,总之这是一个很长的曲子,而且总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听到,不过我不相信这些东西。”
罗大哥握了握手里的砍刀,说道:“我相信的是这个。”